他唇边笑弧扩大,这笑意放肆至极,和他以往谦谦君子的作态全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种极端。
那一瞬间整个人透露出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与轻视。
“可是棋盘外,你永远也赢不了。”
——有能力赶尽杀绝而不做。
墨夙的这点迟疑,足够让白姜夏扳回全盘。
肺腑是火灼一样的剧痛,那种痛来的太过凶猛,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一瞬间漫入四肢百骸。
墨夙不知道白姜夏是怎么下的毒,也不知道他的毒是从哪来的。
他满脑子只剩一件事——白姜夏要杀了他,白姜夏是真的希望他去死。
墨夙痛到眼前明灭出一片片的黑,这痛苦比当初身化白骨还要强烈上三分,他喉头涌上腥甜的液体,口腔内满满都是血。
可是白姜夏还在安静地坐着,含着笑看他。
“我想知道真相。”
“所以,只能牺牲你了。”
——也许还不止你。
墨夙当然没那么容易死,白姜夏也不想让他死。
倘若墨夙死了,那能还拿什么来牵制住系统呢?
“将夏,走吧。”那个人声音很轻,瞥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人,走过去抱起白姜夏。
因为不习惯于以这样的被人抱着的姿势行动,白姜夏小幅度的挣扎了下,那个人紧了紧手,说:“你行动不便,等出去了,我为你拔出毒针。”
虽然这姿势亲昵无比,但那人却一直守礼地很,抱着他离开这里的一路,未有半点有辱斯文的举动。
极其亲密的动作,却有着无形的距离,遥远到让人心都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