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姜夏的剑到底没有落下，一道人影来的极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逼至近前，一手握住了剑刃。
鲜血一瞬间漫出了指缝，淅淅沥沥连成线，滴落在地，绽出艳丽的花。
“你没死。”白姜夏看着眼前的人，数日不见，他又比从前强上了许多。
回应他的是长剑被折断的声音。
雪亮的剑刃，染了血，被随意弃，“嗡”地一声斜插在地上。
“跟我回去。”墨夙唇角弯起小小弧度，对他说。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白姜夏仰头看天，一朵云飘过去，遮住了太阳，日光却依旧让人觉得刺目，“这个世界是为我而生的，而我却又似乎是为你而生的。”
白姜夏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那么你，又是为谁而生的呢？”
风起，云涌。
日光终于不再刺目，厚重的云层遮蔽着太阳。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暗沉下来。
像是风雨将来的前兆。
白姜夏笑声骤停，声音冷地像冰，“拦住他！”
一直观望着的神秘人突然出手，眨眼之间已逼近墨夙，人眼只可见残影。
人影几度纠缠又分开，实力不分上下。
白姜夏向前走了几步，短剑桶进了展翊的胸口，鲜血汩汩涌出，将衣服染成红色。
人还没死。
白姜夏脸色不变，手腕微动，断剑在人的体内搅动，和骨头摩擦发出诡异的声响。
血流的更欢。
白萱尖叫出声。
看过去才发现她涕泪流了满面。
有几滴血落在白姜夏下的脸上，眼角下一滴未干的红，宛如泪痣。
白萱从来没有觉得这人这样可怕过，明明熟悉无比的人，这一刻却让她心生无尽恐惧。
白姜夏给她的感觉太陌生。
“你不是……你不是我爹爹！！”白萱挣扎着喊出声，声音颤抖着掩不去恐惧，“你不是！！！”
白姜夏从展翊体内拔出剑，脸上笑意缓缓舒展开，令人毛骨悚然。
真正的白姜夏是不会这样笑的，他的笑永远是漫不经心，带着些许敷衍的意味，却总是让人沉醉，仿佛草长莺飞的人间四月，有暖阳普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