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你户口只是一个开始”颜默的声音压得很低,这么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绝对是在说真心话,“以后我还会做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事情,陆一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一南仰起脸,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你,你能别吓唬我吗,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感觉你有点那个啥啊,颜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陆一南感觉喘不上气,想推开他。
“那是因为我以前没遇到你,因为以前我没有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坠楼,还差点成植物人”颜默把他箍在怀里,不给他动,“阿南,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吗?你应该体会不到,如果有一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生命在流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候,你应该就能体会到了”
陆一南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别怕,别害怕我”颜默把人搂紧了,继续拍他的后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一年的时间,能做很多事情”
陆一南艰难地抬起头,眼巴巴地注视着他,嗓音有点低哑:“你这是在跟我玩恩威并重吗?”
“对”
“一年呢”
“我知道”
陆一南捶他,没有控制力道,一遍一遍地骂:“你混蛋啊!……”
混蛋颜默没有要躲的意思,就这么任他打任他骂,直到陆一南打累了骂够了,靠着他肩膀不动了。韩休元他们几个在外边浪够了回到家,一开门看到他们在客厅搂搂抱抱的样子,同时抬手遮眼,动作整齐划一。
韩休元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男男不知羞耻”,开口则是:“你俩可真够腻歪的”
陆一南终于把颜默推开了,红着眼眶扫了一眼韩休元,最后目光落在管朔的右手上,问了一句:“今天换药了吗”
管朔抬起包得跟猪蹄形状大差不离的右手,说:“换了”
管朔前几天约温雅出去放烟花,也不知道他是对烟花爆竹的玩法没经验还是脑子给驴踢了,好好的右手被旋转大呲花给炸得血肉模煳,那场景差点儿把温雅吓早产了。
后来管朔在没人的时候和陆一南说了这么一句话:温雅为我流泪了。
当时陆一南就觉得,这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傻逼。
温雅对管朔一点意思没有,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管朔却好像失去了一名作为心理医生应该具备的判断能力和观察能力,对温雅十分执着,陆一南不理解像他这种单方面的舔狗行为有什么意义,只是偶尔会对这两个人产生一种疲劳感,对没错,就是疲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