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默，颜默，你别这样，我害怕”陆一南惊唿出声。
颜默把他扔在沙发上，继而抓起行李箱，打开，往地上倒。陆一南闭上眼睛，金属碰撞和落地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而这等待死亡宣判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叮里哐啷的声音停下了，十三钗闻声而来，喵喵叫个不停。
陆一南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颜默身上，颜默面无表情，指着地上那堆金灿灿的东西，半天没有说出话，因为过于气愤，他的肩膀包括整个后背都在抖动，他的手指，就像痉挛一般剧烈颤抖着。
陆一南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金牌和奖杯攥住了他的喉咙。
“这就是你在美国干得正事？”颜默忽然开口，声音透着冷冽，“世界摩托车锦标赛小组冠军？嗯？国际滑翔伞竞赛亚军？”
陆一南的脑袋越来越低。
颜默盯着他垂在脸侧的马尾，拿出手机给管朔打了个电话——
“布鲁斯，阿南在美国参加摩托车锦标赛的事情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我把阿南交给你是让你纵容他去参加锦标赛的吗！谁给你的权力！出了事你能赔我一个陆一南吗……”
电话挂断后很长时间，陆一南的耳朵还在嗡嗡响。
颜默那种不动声色式的怒火已经快把家里烧着了。
客厅里静得吓人，十三钗都不叫唤了，陆一南从沙发上坐起来，低着头去捞颜默的手，颜默没避开，任由陆一南攥着他，像只猫一样软绵绵地跟他道歉。
“……颜默，我脑袋里的血块在去美国前已经散了，焦虑症也有好长时间没有犯过，你……”
“陆一南，别说了”颜默打断他，“你玩了一天了，应该累了，吃点饭早点休息……我回市局了”
陆一南猝不及防的震惊，第一反应是抓紧颜默的手，”你要干什么啊，颜默你要干什么啊，你不能这样……”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颜默明明还没走，他甚至没有挣开自己的手，陆一南却有一种快抓不住了的感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走颜默，你当初答应了我的，你不能对我发脾气，你不能烦我，更不能对我使用冷暴力”陆一南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我再也不敢了，就这一次，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别走，你别走，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一年，我不信你天天失眠”
陆一南：“……老公”
颜默看着他，“别叫我老公，我管不了你，我不配当你老公”
陆一南身体猝然变得僵硬，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崩溃道：“我刚去美国那段时间我快疯了，颜默我快疯了，你不来看我，我见不着你我害怕，管朔让我试试自我刺激疗法，让我转移对你的注意力，管用，真的管用，颜默我不是故意要作死的，我就是太想你了，我……”
话没说完，颜默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十三钗顺着两人的裤子往上爬，没一会工夫，陆一南的裤子被十三钗硬生生拽了下来，纯黑的四角内裤上还挂着一个。
颜默脚踩着陆一南的裤子，摘下内裤上正在荡秋千的猫，把人打横抱起往卧室里走。
“你不走了？”
“不走了”
“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