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顾天尧正想说些什么，抬头对上君陌一则冰冷的视线——男人的距离感和冰冷令他缩瑟了一下。
眨眼间，方才还在他身边的君陌，转瞬就一挥袖化光离开，一句话不曾给他留……
“师尊……”
顾天尧目光空洞，又有些懊悔。
他惹恼他了
——
顾天尧的行为确实令君陌微感不快。但真的不至于达到让君陌生气的地步。
能让一个成年人真正生气的事情，除了动了他的利益以外。其它还真的不多。不过之所以君陌会一言不发的离开，还是他需要给顾天尧立下些态度的。
这些日。
他确实对顾天尧太过放纵。
再这样下去，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君陌回长生殿坐下，投了几些草药到丹炉里等成果。不过是一炷香大的功夫，他就听到有跑步声过来，直到顾天尧气喘吁吁的到他面前“师尊，您，您别生我气。我……”
顾天尧跑的太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君陌却是坐在案前气定神闲，也不看他。
君陌本来想等的就是男主主动来找他——承认自己的期满和错误。
但没想到男主居然会追来的这么快！原本以为顾天尧肯定还要一个人纠结许久，不想他才方回长生殿不一会儿，男主就气喘吁吁的追过来了。
“师尊！”
君陌拿书。
“师尊。我知道错了！”
29_有些不忍心
“师尊，师兄们没有伤到我。确实是我自己摔的……师尊您能看看我么，不要不理我……”
男主哀求的口吻让君陌拿书的手突然顿了下。
他只是想让顾天尧承认错误罢了。
可并不需要顾天尧这样……
“师尊。我当真知道错了。师兄们所受二十道雷霆鞭。我也同受，也领罚。师尊您能别不理我么……”
但君陌完全不知道的是，他对顾天尧的放纵，虽然表面看来无足轻重。但对于从未体会过所谓温暖的顾天尧来说，简直如同会上瘾的毒药一样，只是小心翼翼的尝了那么一点点。
然后……再一点点。
最后开始变得越来越贪婪，陷的越来越深，最后即使害怕也逃不出去了。
顾天尧在试探的。
自从那晚那个声音消失后，他就开始在试探君陌底线在哪里。
察言观色也好，还是看人喜怒哀乐也罢。这都是他在下修界时存活的最基本的能耐——可渐渐的，顾天尧就发现他根本看不透君陌。
明明是那样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尊者，却从未对他这些亲昵的行为有过厌恶的神色。
他不会习字，君陌认认真真的教他。他不懂药理，君陌没再将他推给三花殿主，似乎真的是得了闲并且愿意将自己的时间用来教他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