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难办的地方。
若是不然分分钟就治好了，哪里值得君陌这么关切。
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吹得烛火晃动，促使顾天尧‘弱不禁风’的咳了两声。
他皱着眉头，抬起目光看着君陌无力道
“师尊，是徒儿不长进。让您担忧。我……咳……”
“先别说话了。”君陌看着顾天尧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模样，心中愧疚感犹然而生。他将练好的丹药放在顾天尧身侧“战意一起，是本尊没能及时收手。怎么能怪你不长进？”
怎么能怪顾天尧？
为师者，自当以教人为主。确实是他那一时起了和男主交手的意思，这才刹车不及时把对方给打伤。男主就算是再天才，再开挂。那也只才踏足灵修界三年罢了——他一个大承修为的，忍不住出手打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君陌很清楚自己的心性，曾经就是因为他太过一根筋的执迷于修炼这才导致了走火入魔，虽然他当时觉得‘我很正常，不懂天才的都是渣渣！’但现在想想……他那段日子无情无爱，无念无心，甚至连记忆里都是浑浑噩噩。
可他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那些人说他是得了‘失心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归来后的君陌，一直没再起过什么热血的念头。单单除了面对顾天尧……
“这丹药你今日先服下，好好休息，本尊再去炼一些。”
这意思就是今晚要走了。
时机是用来制造的，不是干等的！君陌觉得他这几夜留在丹房也不显得刻意，让顾天尧自己呆几天，等他伤好了再一提，岂不是顺理成章？
顾天尧见了面色一白，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为师这便离开。等明日再……”君陌站起身，手被人一把拉住。
顾天尧因为伤了内元，动一发而牵动全身神经。单单这样一个突然起身拉住君陌的动作，就足以让他额头的青筋突起，浑身冒冷汗了。
“师尊，等等……”
“不是让你好好躺着？赶紧休息。”
君陌感觉到抓着他的那只手有些抖，果然顾天尧开口连声音都是颤的“师尊，您就，您就在这里好不好？”
君陌别开目光，他可见不得顾天尧这幅样子。时间越久，他就越见不得。
“你有伤在身，固执让本尊陪你。谁去炼药？”
“那我跟师尊一起去。”
“你能动么？”
“我可以……”
君陌闻言，皱眉低喝“胡闹！”
去什么去！
粘着他干嘛？别人都巴不得对他君陌退避三舍。这男主究竟是哪根弦不对了？能粘他到这种程度？
顾天尧抓着君陌的手反而更紧，他抿了抿嘴唇，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白衣人紧皱的眉头——那是最锋利的刀刃。他不怕君陌说他，打他。唯独不见不得君陌对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