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看着,却没伸手去碰。
一剑沧澜天下惊。
当初他就是用这把剑,独自一人血洗了当时恶贯满盈的‘五印宫’。可又何止五印宫?但回想起来竟然那些人的脸都不记得了,唯一印象清楚的,只有五印宫宫主死前,近乎嘶吼癫狂的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那人说
‘君陌……你早晚,早晚都会变得跟本宫一样!’
‘心魔已生,你就是恶徒!你在乎的,在乎你的……终将和你背离!!!’
风萧萧入耳,君陌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那人扭曲的面容,他心中竟然一点儿感受也无。
甚至感觉那人说话真是前言不搭后语,简直莫名其妙。估计是恶人做久了,临死前不说点儿晦气话就难受吧’
裴九凕站在君陌身后,开口道“你当真舍得将沧澜赠他?”正陷入沉思中的君陌被裴九凕打断思绪,回道“来都来了,我为何反悔,再且说……”
他看着它这样久,却未曾碰过沧澜剑一下。
君陌道“如今沧澜已经不是我的本命剑。谈何舍得不舍得?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我徒弟用,不是也算回到我这里了。”
裴九凕委屈“你的意思我是外人?”
他这沧澜都搁在这里百年了,裴九凕想要早就收了。
君陌道“堂堂玄元无上殿的世子,怎么会差我区区一个沧澜剑。它只是仙器,你要是早点儿回家,你的仙首父亲可是恨不得将那些神武给你。”
谈到玄元无上殿,裴九凕面色凝了下,收了性子不再和君陌打斜。马上换了话题“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的小徒弟放水?是要我助他一臂之力?”
不。
他不需要裴九凕助顾天尧。
“不用。”君陌侧过身,俯身眄视着那蓝光仙器,沉沉道“子仁在此处收服沧澜剑时,你只需要看着便好。务须插手……但若有生命危机的时刻,还望你可及时制止他。”
裴九凕听着.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在这里看着,那君陌呢?
君陌看他“这就是我请你帮的忙。子仁降剑之时,我另有要事。”他只单单这样说,裴九凕便理解他的意思了,既然君陌没有说明是要做什么,那就是不好开口的事情。
裴九凕虽然人不着调,但面对君陌一脸严肃的模样,他也不会不识趣的非要探个底出来。
毕竟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即时交情再深。但也总会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