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疼痛，都比不上他心中的欣喜。
师尊，您看……
我可以的。
就在顾天尧手中的水凝花灵力吸取到膨胀时，他似乎在耳边听到了‘叮…’的一声，恍如水滴打在石上，听得那么清楚。顾天尧恍惚抬头，只见头顶如同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将他的脸和眼睛映照的分明。
这天地似乎仅剩下他站着的一隅，其它的被那镜子割裂开了。
有什么奇异的感觉在牵引着他……
顾天尧浑然不觉的松开拿着沧澜剑的那只手，想要触碰头顶的自己。触碰这面镜子。
可是一眨眼……
天还是天，阳光将他的眼睛刺了一下。顾天尧有些懵，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抬起来的手。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将他硬生生从那感觉里阻断了一样？
“怎么了？”裴九凕在不远处问。
顾天尧怔怔道“方才这里有面镜子……”
“镜子？什么镜子。”裴九凕眯了眯眼睛，目光望着山脚下的方向撇看了一眼。继而回头朝顾天尧笑了笑道“什么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要被沧澜的剑气骇傻了。”
顾天尧觉得刚才不应该是幻觉。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这里方才明明有异样……
可见裴九凕的样子，再看这周围雪还是雪，太阳还是太阳。一切好像真的是他的幻觉。
难道是因为失血过多？
顾天尧想起来以前他饿的发昏的时候，也会出现石头是肉的幻觉。他心底里给自己一个解释，再不多想，少年伸手去拔沧澜剑了。
剑开一寸，血流于刃上。
认主之时，微弱的共情让顾天尧感知到脑海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是一个年轻男人温柔的声音
‘我的阿浊，你不要害怕。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我会保护你。’
‘傻阿浊，不用抱着我的衣裳。抱着我就好了啊。若是这天地不容你，我来做你的天地，你说好不好。’
‘阿浊……你在哪儿？我杀了好多人！是不是他们的命还不够偿你？为何你还不回来……师尊说你会回来1rαn的，可我快要等不下去了。’
‘你快回来……阿浊，让我见见你……我害怕……’
38_离开了孤，你能活?
香炉袅袅氤氧，奢靡而悠长的味道散在空气里徐徐飘荡。
这是一处，华贵又空荡的寝殿。
云顶琉璃做梁，珠玉为帘幕。除此之外，房间里的摆设仅有一张被鹅黄半透的帷幕遮掩朦胧的床榻，再无
其它。
如此地方，却也是有人住的。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