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勤风恭敬行礼,卫澜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进行盘问了。
贺勤风颔首,走到黑衣人身边。
二话不说就卸了黑衣人的下巴,黑衣人疼得闷哼一声。
“说吧,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本是不怕的,可一看到卫澜霆的眼神,腿肚子就忍不住地要打颤。
他打算死扛到底,反正说是死,不说也是死。
卫澜霆慵懒地倚着椅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血玉扳指,嘴角还若有若无的勾着,眸中翻涌着肆无忌惮的邪魅之气。
似乎是没了耐心,卫澜霆歪着头看着那名黑衣人,剑眉微挑,掀起眼底滔天气势。
卫澜霆身旁的桌案上还供了一杯茶,他抬手轻轻一震。
只听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这阴森诡异的刑房中格外清晰。
瓷制的茶盏瞬间破碎,里面的茶水与茶叶混合着涓涓流出,却没有一滴外溅污了他的外袍。
如玉般修长莹洁的手指夹起一块瓷器碎片,抬腕甩了出去。
“噗嗤”一声,那是碎片嵌入血肉的声音。
碎片豁然扎进了黑衣人的左腿膝盖骨,顿时血流如注。
黑衣人咬牙闷哼着,额角疼出了细密的冷汗,腿抖得更厉害了。
卫澜霆清冷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刑房,如鬼似魅。
“孤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快些。”
话音一落,卫澜霆指尖轻拂,又一块碎片带着内力飞了出去。
这次,是右眼。
“啊!”黑衣人终于受不住大叫出声,整个脸都狰狞的皱在了一块儿。
血从眼眶飞溅出来,贺勤风一个闪身躲过,才没有被血溅到。
“还不说?太子殿下下手可是一次比一次重的,奉劝你尽早开口,免受皮肉之苦啊。”
贺勤风冷着脸看着大半张脸都被血迹染红的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黑衣人被卸的下巴却使不上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费劲了力气,口水横流。
“倒是个有种的汉子,就是不知道孤这手一使劲,会不会断子绝孙呢?”
卫澜霆嘴角勾着菲薄的弧度,抬起手,两根手指间又夹了块碎片。
卫澜霆试了试手感,这次的方向是黑衣人的下身。
在黑衣人眼中,卫澜霆就是个残忍嗜血的恶魔,看着别人呻吟的越痛苦他反而越是感觉痛快。
看着卫澜霆已经摆好了姿势,下一秒便要将那块碎片弹出去。
黑衣人在心里挣扎许久,还是认了 “我说!”
卫澜霆嘴角笑意又上扬了几分,故作困惑地皱了皱好看的剑眉。
“可怎么办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孤这都起手了,焉有收手的道理?”
“是真的是真的!”黑衣人连忙接话,急得恨不得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