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错了,对别人,孤的定力一向能够引以为傲;但对你,孤就难以自持。”
臭不要脸的卫澜霆继续蹭着江无虞的脸颊,薄唇更是若有若无的撩过江无虞的耳垂,用极轻极柔的声线一字一句地吐露着。
江无虞甚至还能够听见卫澜霆那不加掩饰的,变得沉重了的呼吸声。
他是故意的,这个下流胚!
江无虞是又羞又恼,脸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似的。
没好气地捶了卫澜霆一拳,却不知道他那软绵绵的小粉拳对卫澜霆来说不过是增添情趣的挠痒痒。
卫澜霆的大掌一把握紧江无虞的小拳头,牢牢包裹住。
哑着嗓音问他:“小虞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孤,做孤的太子妃呢?”
在不能给江无虞任何名分前,卫澜霆不想碰他。
他的小虞儿,顽皮狡黠,却又单纯懵懂,应当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最好的宠爱,最好的礼遇,以及最好的一切。
“殿下说笑了。”江无虞愣了一下,勾唇笑道。
卫澜霆自然不满意他这样说,不过剑眉微拧,连搭在江无虞腰间的手掌也不自觉地用了力,紧紧扣住他的腰肢。
“你不愿意?”
江无虞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闪,“殿下莫不是觉得你情我愿,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顾虑的那些,孤都有想过。可是只要你愿意,孤无论如何都会排除万难的。”
卫澜霆松了一口气,如果江无虞是顾忌那些旁的,他都可以去解决。
可是如果是江无虞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那才是真正让他棘手为难的事。
卫澜霆说的排除万难,是离朝的离渊帝、容熙之流,可是江无虞忌惮的并不止这些。
清江国的江鸿,还有他的母后,这些都是江无虞不得不想的。
没有摆脱江鸿的控制,没有救出受苦的母后,他实在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江无虞抬眸,望着卫澜霆。
这些事情他要怎么跟卫澜霆说?卫澜霆会理解吗?会站在他这边吗?
难道要告诉卫澜霆:
我来偷离朝的兵力布防图是迫不得已,是被父王用母后的性命安危所逼。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
江无虞几乎立刻就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此荒诞无稽的说法,换作他是卫澜霆也不一定会相信能谅解。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江无虞实在不愿意拿卫澜霆对他的情谊去赌。
赌赢了还好,皆大欢喜,可若是赌输了呢?
只怕卫澜霆还会视他如仇敌。
江无虞实在是不愿意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