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话是说得动听，等到陈羽语真正出院那天，他倒是一个假惺惺的电话都没有打。
“唉，狗狗，你之前不是说张然是满级绿茶吗？”坐在计程车上的陈羽语借着闭目养神的时间跟系统服务器闲聊，“我怎么觉得他现在在做的都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洞妖洞狗相当无力，【不管是张然还是司徒霜，都已经对你的出院做好了安排，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你会突然提前出院。】
“哈哈，”陈羽语一哂，“张然都已经做好准备亲自来接我出院，然后被各种黄泉路人偶遇拍下照片视频，再到网上大肆宣扬一番，顺便也在司徒霜面前展现一下他的知恩图报，我还乖乖等着被他编排？”
【张然之前完全没有把陈羽语放眼里，有些举动可能看来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你不能小看他，一旦他提高了对你的戒备，那接下来你就没这么轻松咯。】
“那最好不过，”临下车前，陈羽语在司机的提醒下睁开了眼，“一片倒式的斗争不叫斗争，那叫秒杀，秒杀总是最无聊的。”
【……】洞妖洞狗再一次为某位大人默默祈祷了一句：【阿门。】
虽然陈羽语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租住的地方各方面条件肯定不好，但是像眼前这样的老旧筒子楼还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小心脚下。”说话的人是护工丽姐的老公，一个长相朴实的中年男人。
拎着两个塑料袋日用品的丽姐从后面急急追赶上来：“老祝你动作轻点儿。”
中年男人憨憨一笑：“我省得我省得。”
“丽姐在家地位绝对一等一。”被搀着以龟速爬楼梯的陈羽语扭了头调侃护工姐姐，“奥利给！”
“你呀别贫了，才刚拆了板子呢，自己小心点儿。”丽姐摇摇头，越过两人走到楼道走廊的最里面，在一扇生锈的防盗门前停了下来，“是这儿吧？”
陈羽语抬头看看门牌：“对，是这儿。”
屋子里的摆设意料之中的简单，小客厅里只有一张小沙发，一面小方桌，卧室里头也只摆了单人床和简易衣柜。
老祝扶着陈羽语在沙发上坐下，丽姐已经开始着手整理房间卫生。
“小语你喝点儿水。”被老祝抢了活计的丽姐端着水杯塞到陈羽语手里。
陈羽语礼貌地笑：“谢谢。”
丽姐也在沙发一边坐下，踌躇道：“小语，你如果家里有困难的话，不用给我付那么高工资的，你让我每天能回家睡觉我已经超级感激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