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对嘛,总维持一个睡姿,多累啊。
陈羽语睁开眼睛笑盈盈地看向司徒霜微长的发尾,决定委屈自己的大腿在外面多晾一会儿。
这一晚司徒霜大概只在后半夜睡了一小会儿,跟自己同床的那家伙,先是用他的长腿几近跨入雷池,逼得司徒霜改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睡眠姿势;等终于舍得挪开腿了,又四仰八叉躺成了一个“大”字,司徒霜不得不又一次换了姿势;好不容易认了乖滚到另一边床角了,又时不时就说几句梦话,或乐呵呵地笑几声。
明明该是叫人恼火的家伙,司徒霜却真的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长久以来的生物钟让司徒霜不管多疲劳,都能在一大早就自动醒过来。
他侧头看向一旁仍在熟睡中的陈羽语,迷蒙晨光中的美人,就如沐浴天光的仙子。
一阵难以抵挡的悸动在司徒霜的心底蔓延,他轻轻帮陈羽语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劳斯莱斯已经在屋外等待了许久,保镖就站在车边,看到司徒霜出来了,赶紧恭敬地打开车门。
“先去机场。”再过不久会有一位重要的商业伙伴到达本市,司徒霜看看时间,打消了回家换衣服的想法,选择了直接去机场接人。
车行至半途,技术部的负责人向司徒霜汇报了一件事:王曼一改昨晚的嚣张态度,主动承认了发邮件通知娱记的行为,但是坚称酒宴是叶一安排的商业联络,不存在故意设局的问题。
更重要的一点,王曼解释说,她这么做是因为得知了陈羽语要去吃那顿饭,一时脑子发热,想借此敲打敲打陈羽语。
而之所以要针对陈羽语,王曼给出的答案是,她带了张然一整年,感情已经亲如姐弟,她看不惯陈羽语意图雀占鸠巢的行为,所以想一次踩死陈羽语,清除掉所有可能威胁到张然的隐患。
这番话,说得只差将忠心耿耿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技术部昨天就在王曼家中放了信号干扰,她是无法通过通讯设备联络外界的,而在屋外监视的人也告诉司徒霜,除了一个来送衣服的干洗店员工在门口短暂待了一分钟,没有别人跟王曼接触过。
也就是说,王曼不可能中途跟其他人通气,技术部的行动本来就很突然,她也无法事先得知,那么今天她猛然改说辞,就不应该是被人示意的了。
分析下来得出一个结论,张然并不知情,所有事情与张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