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接过吻？”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江念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平日里总是保持淡定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丝局促与慌乱，同时几乎是本能就想要往后退，“不是，我是说……”
只不过话没来得及说完整，他的脚下就绊了一下，整个人失了平衡地就要往后倒。
那个瞬间江念想了很多。
比如干脆就这么摔晕过去假装刚才什么尴尬的事都没发生。
比如万一这次又撞到脑子的话能不能负负得正想起点小时候的事来。
再比如……
没有再比如了。
因为厉慎之伸手稳稳托住了他。
而好像人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想伸手抓住什么，所以也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就就着那扶在腰后的手臂，跟抱着救生浮木一般攀上了男人的肩。
他们的距离一下就拉得极近。
先前那丝淡淡的，安静又温暖的香根草的香气，在这个瞬间铺天盖地地卷进了呼吸里，撩拨着每一个嗅觉细胞。
江念一时间有些晃了神。
脑子还没来得及断线重连，又听到男人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嗯？
嗯什么？
厉慎之视线往下折了折，就像没察觉到两人此时姿势有些暧昧，目光落在青年可能是由于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上，平静地补充。
“是接过。”
男人语气之平淡，让江念莫名地有一种他说的不是接过吻，而是吃过早饭了的错觉。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接过吻？
他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江念脑海里的思绪乱得就像纠在一团的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梳理。
也是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长相俊美近乎妖异，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大喇喇地闯进来，修身的长裤将一双长腿的线条勾勒得很是惑人，一边往里走还一边喊，“老厉借点钱……”
声音在半路戛然而止。
三秒后，那人已经退回到了门外，又对那搂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微笑一下，“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010 就是他
出去的时候也没忘记体贴地给两人带上门。
厉慎之收回了目光，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