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光滑的料子问初雪,“这是哪里来的披风,王爷的吗?”
初雪边给他梳头边笑道:“这是王爷给王妃定做的,在王妃过门前,就已经备下了。”
楚承戟竟然会如此细心,梳洗完后,江言清迫不及待的去翻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好几摞衣服。最后他面对一摞厚重的冬衣,感动之余又觉得有一丝诡异。
一年四季的衣服都齐全了,看数量,穿个三五年不成问题。这已经超过细心的范畴了,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生离死别的意味。
难道楚承戟他患绝症了?
呸呸呸,不可能的。这几日相处下来,楚承戟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身强体壮的,包括昨天晚上他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股间戳着他的坚硬。
江言清拍了拍有发烫趋势的脸,甩掉脑中不该有的颜色。不是绝症,难道是楚承戟树仇太多,怕被人暗杀了?还是说功高震主?
江言清想到历史上那些功高震主的武将们最后凄惨的下场,不由得忧心匆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江言清关好柜子。
楚承戟可是大将军,会怕被仇家暗杀?就算功高震主,现在皇帝自己还焦头烂额呢,哪有时间怀疑自己的心腹大将。况且那个爱吃甜食的小皇帝,看起来真不像是会使那种阴招手段的人。
可能是直男的细心就是如此吧。江言清想到楚承戟板着脸吃醋的别扭样,忍不住笑了。
他好心情的去西苑看邱将军给他打铠甲去了。
果然,离午膳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楚承戟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道圣旨。
浩浩荡荡的一队抬首挺胸身着华服的太监,颠覆了江言清脑中对太监原有的印象。
他跪在楚承戟身边,听着太监虽然中气不足但仍旧明显是男人的声音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妃江言清贤良温顺,顾识大体,深得楚王爷之爱。朕见之有感,应楚王所求,赐楚王妃封号含誉,食从一品贵妃俸禄。钦此!”
面对从天而降的封号,江言清一时间有点懵。
“接旨谢恩。”楚承戟在江言清耳边提醒道。
江言清连忙压低身子,深跪下去,“谢主隆恩!”
太监笑眯眯的把圣旨放在江言清的手上,朝他弯腰行礼,“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江言清捧着圣旨,连连对着弯腰,“谢谢,谢谢!”
楚承戟给燕墨使了个眼色,燕墨上前打断两个人,将一锭银子塞进太监手里。
太监认得燕墨,和燕墨简单的叙了两句旧后,就托词有事走了。
一直到吃饭前,江言清都新奇的趴在桌前研究那份圣旨。
“怎么,皇上赐了个封号,饭也不吃了?”楚承戟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火星子味,看来是刚从西苑打铁炉前回来。
江言清把圣旨收好,跟着楚承戟去外厅吃饭,边走边问:“皇上为什么忽然给我封号,这是给我加官了吗?”
“王妃原本无品,吃穿用度一起算在王府的开销中。如今王妃有了封号,食的是与贵妃同等的俸禄,皇宫便会单独拨例银给王妃。”燕墨在一旁解释道。
江言清开心道:“意思就是我自己也有银子了?以后王府里有我和王爷两个人挣钱了?”
楚承戟眼中带着几不可查的温柔,朝江言清点头,“不错。”
江言清眼角带笑,给楚承戟夹了一筷子菜,眼珠转了转道:“谢谢你,特意给去求皇上给我封号,不过我的俸禄,我可以自己攒着吗?”
一旁布菜的初雪闻言,忍不住笑道:“王妃还想攒小金库呢!”
江言清故意板起脸,“别胡说,我是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又转头追问楚承戟,“可以吗可以吗?”
楚承戟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当然可以。”
江言清心里欢呼。之前最愁的就是没有能挣钱的门路。自己没钱,就要依附别人,不是不信任楚承戟,只是人人平等的观念根深蒂固,江言清还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让人养着。
“那我这个从一品王妃,要做什么?”
楚承戟嘴角勾了下,“自然是做好你的王妃的本分。”
话中的暗示调侃意味十足,江言清揉了揉耳朵,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