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男王妃请……”两个护卫原本也是轻视的,但是看到南宫晨黎如此举动不知为何,他们这一刻看不到这个人脸上的伤与丑,他们看到的只是他那高高在上的气质,武可做将军,文可做宰相。
婉尔一笑,南宫晨黎丝毫不挣扎的走进那马厩,南宫晨黎不丑,他只是毁了容,左脸被一巴掌大的略显暗沉的色泽毁了罢了,但是此时众人看到的确是丑,因为那一脸的血。
可当他如此轻轻一笑时,众人那嘲讽与同情的神色也收了起来,似乎嘲笑与同情用在他身上很不合适,因为他……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南宫晨黎有点害怕马,或者说害怕这种高大的生物,只是他知道他没有改变的权利,所以他接受,以最乐观的心态接受。
强忍着害怕与恐怖,南宫晨黎看似大方实则是一步一艰难的踏上入那肮脏凌乱和带着耻辱的马厩。
刺鼻的气息不是最骇人的,最为骇人的是在夜色下那更显的可怕的马头与有力的马腿,牲口是没有人性的,它不是看着你瘦弱就不欺负你……
静静的,小心意意的走了进去,南宫晨黎挑了离马厩最远的角落站了过去,而这个角落是平时用来放马料的,一身的血就这么的站在马厩里,丝毫不受影响。
不知是围观的人太多还是什么,原本安静的马匹似乎变得爆乱了起来,南宫晨黎有些害怕再加上额头上的伤让他有些不稳,整个人更加用力的往角落里走去,然后闭上眼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和这份痛楚……
原本围在这里准备看南宫晨黎笑话的人,看到这个一身大红嫁衣、一脸血的人身处马厩却如同在自家一般自在,一个个目瞪口呆,在确定无热闹可看时,一个个没好气的离开了,至于南宫晨黎的伤再次被众人忽视……
夜更深、露更重,南宫晨黎即使躲在角落里依就感觉到万分的寒意,而额头上的伤也让他有些昏昏沉沉的。紧紧的拉着好看却不实用的嫁衣,南宫晨黎在确定四下无人时,才睁开眼,任恐惧袭上心头……
泪,缓缓而下,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南宫府虽然因他的容颜毁了,可因着先帝的命令在他虽不受宠但却不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
耳边传来马匹那粗嘎的唿吸声,身边冷风环绕,南宫晨黎一次在想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得,他是不是应该随娘亲一般一同葬身在那场大火中。
可是想到娘亲牺牲自己救他出来的场景,南宫晨黎将这想法从脑海中抹杀,他的命是娘亲用命的换来的,他不可以死,万般屈辱他一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