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厚的一本,其实也不过只有二三十人罢了。毕竟,言寒那样的情况,普通中医根本没办法,只得找名头大的来,而如今,这半个月的时间,这些资料中的中医除了X省,太远山的那位,其余的都被请过来过了,然而,没有一个能救的了他大哥。就连平缓他大哥的痛楚,能做到的也只有顶尖的那么几个,并且那种平缓的程度也不过是从剧痛到大痛的区别罢了。
总归都是痛。
言川云修长白皙的指尖将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记载,四年前X省狭平市太远山出现了一位医者,这位医者年岁不大,但一手中医医术挺不错,尤其一手银针刺穴功力卓绝,他救治的人不多,但是被他救治的人都身体治愈了。于是,慢慢的有一些周围城市的人寻上了门,不过,那位年轻的神医年岁不大,脾气超大,根本不是每个人都治,而且收费很昂贵,甚至这个昂贵都不仅局限于金钱。
这两年里,在X省,这位年轻的旁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医名头很大,但旁人对他的印象和评价……两极分化严重。
有真心崇拜和感激他的,有即便被救也恨他恨的要死的,有非常看不惯他时时想套他麻袋的……总之,跟这位神医医术一起出名的还有对方的脾气。
别看这份资料上的年轻神医似乎充满了传奇色彩,但是能出现在这本厚厚资料上的每一个中医其实都是“神医”一般的存在。他们每个人的履历都不寻常,放在他们所在的城市都堪为神医。
言川云的嘴角抿了抿,他的目光缓缓定格在了资料上的那“年岁不大”几个字上面。
国医圣手都请来了好些个,他们都对大哥的病情无能为力,这样一个年岁不大,才出现不久,脾气古怪的神医能帮到大哥吗?这个问题,言川云没有答案,但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所有的人都试过了,这些人都来过了,只有这一位,是压根没有搭理这边的。所以,不论如何,哪怕只是抓住浮木稻草一般的试一试,他也得试一试。
言川云是个行动派,在有了决定后,他立刻记下了资料中的地址,然后上了家中的私人直升机,直飞X省。
看着直升飞机窗外的夜空,言川云面色沉冷,双目微凝,他的表情凛然不可侵,更充满了距离感。而放在大腿上的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手指骨节分明,隐约可见青筋,从此可窥见那一丝瘦弱。他的面容俊美冶艳,冷傲如寒梅,却也充斥着似乎全世界都无法融入进去的孤寂。这是言家的二少,他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家族三代能否崛起的重担。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后,直升飞机在X省狭平市的某地降落。此时已经是上午的九点,从这里到太远山,驱车也需要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