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的马,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全贵叔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了。”
都是主家里做事的,全贵也不再留少年,眼瞧少年越跑越远,而几句话的功夫马万晖已经不见了身影,想起他家的处境,全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马万晖一刻不停,当他瞧见两个婆子正拿着清水冲刷门前的石台,那积着的血水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甚至忘了和两个婆子打招唿,踉踉跄跄往里面跑去。
那两个婆子面面相觑,面上却都是不忍。
乔家供长工住的院里此时围了不少人,有主子也有下人,不过马万晖都没心思去在意,他偌大的喘气声甚至盖过了低低议论的声音。
马万晖忍受着喉咙处难忍的刺痛往屋里走,只见铺着灰色被褥的三尺床榻上,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正闭着眼昏迷着,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那红色的血在纱布上晕染出一大块,看着分外惊心和刺眼。床边一个妇人正一个劲儿的抹泪,还有一个打扮贵气的妇人低声劝慰着。
“宣娘。”
马万晖颤抖地唤了声,那唤做宣娘的妇人抬起头看见马万晖,抹泪的动作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那贵妇见此有些愧疚不忍地站起身,将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马万晖走到宣娘身旁,将哭的双肩直颤的人搂到怀中,宣娘的泪将马万晖胸前的衣裳都浸湿了,马万晖一边轻抚着怀里哭泣的人一边瞧着昏迷的少年,眼中也蓄起了泪。
身旁的贵妇欲言又止,看着紧紧相拥的夫妻,不忍和愧疚双双涌上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