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忽而放肆大笑起来,她知道她赌对了,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乔荆淮都不会轻易放过。
乔荆淮让人解了曼娘身上的绳索,又让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她,不管曼娘的话是真是假,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都不可能离开四海了。
当面无表情的越邪过来见乔荆淮的时候,姚谨正看着满湖的荷花发呆。
三言两语间,乔荆淮便将曼娘所言告诉了越邪,要查此事其实很简单,只要去一趟无水镇县衙就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你带着我的腰牌去一趟无水镇的县衙,把那个面具男的身份查出来。”
越邪是荣亲王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而乔荆淮的腰牌代表荣亲王的势力,越邪的武功加上这一块腰牌,区区一个无水镇的县令又怎敢有所隐瞒?
越邪接过乔荆淮手中的腰牌就领命离去,而姚谨却愈发地疑惑和担忧起来。
青浦洲下辖十二个镇县,被沁河分为南北两面,岳宁镇靠山,已属青浦洲极北,从岳宁镇到无水县即便快马加鞭也要两天两夜。
两地相隔甚远,姚谨不过一个乡野小子,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既要取他性命,又为何只派些有三脚猫功夫的狱中山匪?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奇怪了。
乔荆淮握紧了姚谨的手,不管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既然敢伤害姚谨,豁出去一切他都要与那人不死不休。
姚谨一直在等此事水落石出,但线索出现的时候,却让他陷入了莫名的迷局之中。
怕夫妻两跟着烦心姚谨暂时隐瞒了此事,在乔荆淮的怀里安睡一夜后,他也放松了不少。
当初,他的意识从姚谨的身躯中苏醒时他都没怕,如今,他有家人有爱人,他有什么可怕的?想及此,姚谨也不再胡思乱想。
因为作坊还在建设当中,姚谨没有多余的地方安置买回来的那些人,好在,乔家还有一个安置长工的院落是空着的,这些人便暂且在乔家住了下来。
卖身契虽然在姚谨手中,但他实在没有驾驭下人的经验,正好在乔家这段日子,也可以让乔家的嬷嬷、管事调教调教,也给姚谨省了不少事。
这日午后,姚谨正和宣娘设计着包装品的样式,大病痊愈的齐鸣却上了门。
两日前,他在湖州结识的好友前来拜访,带了不少特产过来,其中,居然还有他走商特意从外番带来的稀奇玩意,齐鸣自然收拾了一些给岳家带来。
齐鸣上他们家的门也没有空手而来,带了两盒姚谨从未见过的糕点和两袋包装精细的肉干,还送了宣娘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未经雕琢的红玛瑙。
这稀奇的吃食收也就收了,这红玛瑙太过珍贵,不要说宣娘姚谨也是万万不肯收的。
“这红玛瑙皆是我那兄弟送的,他说在他走商的那地盛产此物并没有那般名贵,他家中无女眷,知道我有了婚约,这十来块玛瑙都留给了我。说起来,我能遇到心爱之人全靠你们,来往这么久还没送过婶子什么,也不知道婶子喜欢什么样式就原封不动地带了过来,看喜欢什么做成饰品,算我这做小辈的一点心意。”
齐鸣为人真挚坦荡,姚谨知道推脱不得了,便代宣娘收了下来。
“我替娘谢谢齐大哥了。”
姚谨已经收下了,宣娘也不好再推拒。她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唯有这绣工还算能拿得出手,等乔宜瑜出嫁时,给他们送几身样式别致的衣裳也算有来有往。
姚谨本以为齐鸣会和他接着谈自助烧烤的事,出乎意料的是齐鸣没坐一会就要走。
听他的意思他要即刻去一趟青浦洲,姚谨想他这般急匆匆赶过来,估计是病好了,怕乔宜瑜挂心,特意来露一个面的。
齐鸣既然有要事在身,姚谨想如今夏日炎炎,这自助火锅和烧烤在冬日里推出会更加一鸣惊人,倒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等他有空先将一些东西设计出来,等两人手上没那么多事了,再坐下来好好商讨也就是了。
齐鸣商业嗅觉机敏,这两日姚谨的构思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他甚至可以打包票,姚谨的这个想法会让他们积累不少的财富,也能让齐家的名气声望更上一层楼。
他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如今他手头还有要事,姚谨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此事,两人暂且这样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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