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谨看了乔荆淮一眼,乔容嫣口中的这位秦家小姐不正是姚墨宜的长女吗?
乔容嫣显然对乔荆淮他们带来的稀奇吃食好奇不已,想着还要去拜访荣亲王,聊了一会儿,姚谨就在乔大夫人的院子里示范了一下米线的吃法。
前世在他们家乡,米线这东西尤其讨女人喜欢,乔大夫人和乔容嫣都赞不绝口。
两人离开的时候,乔大夫人再三嘱咐今晚来府上用饭,毕竟是嫡亲的大伯,乔荆淮自然不会推拒。
杨苑被乔大夫人留了下来,两人没有回乔荆华府上,让下人将马车直接赶到荣亲王府。
若说当今圣上是天下第一尊贵的人,那么第二就非这位荣亲王莫属。
荣亲王候义裘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两人母妃早逝,在吃人的深宫中相依为命,情谊甚笃。
当年的谋嫡之争可谓险象环生,荣亲王差点为皇兄丧命,可以说,这个皇位搭上了荣亲王半条命。
在圣上登基后,普天之下,只有这唯一的一位亲王。
荣亲王的身子其实并不算多好,明面上,除了危急关头替兄出征,荣亲王并不理朝中之事。实则不然,圣上对荣亲王的亲信和他手中的权利,远比朝臣看到的多的多的多。
荣亲王府可谓奢华气派之极,跟着小厮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没见到这位名声赫赫的荣亲王,姚谨就已经晕了。
姚谨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荣亲王的样子,他应该是个英武俊朗、精明睿智、威压过人的中年男子,然而见到正在庭中品茗的荣亲王,姚谨才发现,荣亲王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并不一样。
这位荣亲王,皇家的贵气在他的一言一行中展现的淋漓尽致,然而却并不给人以压迫感。初见这位王爷,姚谨并不是害怕,而是看着他的容颜有些呆愣,因为他实在是太过俊美,以至于姚谨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到词汇去形容他。
“荆淮,你的小夫郎怎的如此呆?”
姚谨猛然惊醒,他居然忘记了眼前的人可是手掌生死大权的亲王。
“王爷姿容非等闲人能够直视,属下替谨哥儿请罪,望王爷见谅。”
姚谨也忙向荣亲王行礼:“草民姚谨拜见王爷,初见王爷,仪态不凡、气质尊贵,草民见识浅薄失礼于王爷,请王爷恕罪。”
荣亲王俊美非凡,只因如今身份贵重,早已没有几个人敢如此直视他,他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姚谨有几分可爱。
“好了好了,本王没有怪罪之意,快起来喝口热茶。”
乔荆淮牵着姚谨落了座,荣亲王对身边的管事道:“老余,本王许久不见荆淮了,你们且退下,没有本王的传唤,不要让人到这边来。”
“是,王爷,老奴告退。”
余管事领着一干奴仆退了下去,荣亲王府守卫森严,虽不能保证奴才们个个没有二心,但荣亲王周围绝不下十几个暗卫,想要偷听除非有通天的本事。
“王爷,属下敢问双亲可安好?”
“自然,待会儿用饭的时候自然能够相见。”
宣娘此事涉及甚大,为防万一,宣娘和马万晖只得暂时以余管家的远方亲戚在王爷跟前伺候着,否则,荣亲王府莫名其妙多出来几个客人,消息若传了出去,只怕打草惊蛇。
“草民多谢王爷照佛。”
荣亲王摆了摆手,随后又道:“此事年代久远又牵连甚广,本王不得不小心查证,不过秦国公大少夫人指使余家害谨哥儿这事已经板上钉钉,至于当年的事还要费些时间。”
荣亲王能出手相助姚谨已经感激不尽,他相信只要查下去,真相必能大白于天下,而他们等得起。
“本王和倾城县主商量过了,一来侯爷对县主心心念念,二来,侯爷若是肯出手,要查侯府的线索必会事半功倍,明日,我将带着倾城县主去探望老侯爷。你们大大方方入京,有心人肯定会派人监视,不必频繁出入王府,有事我自会让越邪传信。”
听着荣亲王一口一个县主,姚谨真的不太习惯,但这县主乃是先帝亲封,即便当年宣娘必未死去,她已经是先帝亲口下旨册封的县主,君无戏言,这个身份将跟随宣娘一生。
荣亲王虽然显贵非常,荣亲王府亦是守卫森严,但京都各方势力庞杂,谨慎行事总不会错。
午时,荣亲王在“灿然阁”设宴,已经变成荣亲王院里厨娘和伙夫的夫妻两被留下来伺候用膳,其余下人却都被遣退了下去。
几日不见,夫妻两并无异样,反而回到这个生养了她也伤害了她的地方,宣娘的眼中多了许多姚谨看不懂的复杂。
可不管宣娘的神色再怎么变,她还是那个温柔疼爱姚谨的母亲,见到姚谨后,宣娘肉眼可见地开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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