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穿着的病号服,甄帅立即注意到了他。
这人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岁,身形修长健硕,至少有一米八八,病号服无法包裹高大的身型,裤子和袖子都短了一截,却不影响他身上逼人的气势。他的相貌更是出色,俊美的五官如同被优秀的雕刻师刻意雕琢过一般,不似凡人,面无表情的脸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深邃而淡漠的双眼轻轻一扫,仿佛利箭一样直指人心。从他身边经过的行人都自觉地离他两米远,使得他身边成了真空地带。
不一会儿,几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西装的人跑过来,将青年围住,同时朝他攻去。
冷峻青年眼神都没波动一下,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将七个黑衣人撂倒在地上。
甄帅看得双眼发光,羡慕死了。高手啊!
“滚!”
青年呵斥,嗓音低沉如雷,冰冷如霜。
甄帅打了一个寒颤,对青年起了几分好奇心。
几个黑衣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地踟蹰着。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美妇匆匆跑来。美妇人一脸的泪水,步伐踉跄。男人沉着脸跟在他后面,在妇人几次要跌倒的时候及时扶住她。
“行督,你到底怎么了?亲子鉴定你也看了,你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啊!”美妇拉着青年的胳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中年男人没说话,眉头锁得紧紧的,既愁闷又无奈。
甄帅躲在墙角后面,听得兴趣大涨,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豪门秘事?
青年被拽住了没法走,身上的寒气更重。
“好了!”沈嘉远板着脸斥责青年,“闹了这么久也闹够了吧?赶紧回去!”
“儿子……”美妇生怕儿子又跑,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
青年环顾身边陌生的环境,垂眼看了看右手食指上一枚造型奇特样式古朴的戒指,迟疑片刻,顺着妇人的力道走了两步表示顺从,但还是不习惯和他人接触,强硬地抽出了胳膊。
妇人见他没有再跑,也没有勉强,又哭有笑,“这就好,这就好。走,咱们回家!”
“不去医院了?”沈嘉远问。
袁启柔美目一瞪,“去什么医院?儿子又没病,回到熟悉的环境就会好的。”
沈嘉远不敢对老婆发火,怒气冲着儿子去了,“给我老实点,以后不许再碰车!”
这一点袁启柔没反驳。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平稳地驶来。
青年离开前回过头,深沉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朝甄帅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
甄帅有些意外,这么敏锐?不过他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晃晃悠悠地继续闲逛,逛够了去超市买了菜才回家。
甄帅前世是独生子,哪里会做饭,现在为了省钱,没办法,不指望做得多好吃,能填饱肚子就行。
陈昊四人在青石巷一直等到将近十一点,饥肠辘辘,浑身无力,却仍然没有等到甄帅。
这个巷子白天都没多少人经过,更不用说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远处的灯光投射过来,风来影影绰绰,颇有些吓人。
李翔缩在刘成文身后,跟只老鼠似的探头探脑。
“昊哥,他会不会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回家了?”刘成文皱着眉。
“特么的,还真有这个可能!”陈昊气得将外套摔在地上,“但他怎么会突然选了更远的路?该不会是走漏了消息吧?”
赵鹏涛立即把衣服捡起来。
李翔道:“昊哥,这不可能。在校门口时咱们才知道你要做什么,当时旁边也没其他人啊。”
陈昊哼哼了一声,心知应该只是巧合了,郁闷地说:“算他走运。算了,反正还有机会。”
甄帅不知道有人在青石巷堵他,回家后煮上米饭,再做个西红柿炒蛋,加点盐加点鸡精,反正能吃。
吃饱后,他刷了牙,洗个澡,换身衣服,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离七点半还有半个多小时,他先看了会课本。所幸现在他能一目十行,理解能力似乎也被强化了,高中的知识对他来说和小学水平差不多,吸收起来非常容易。
七点半,直播准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