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这么取暖吗?
安繁花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滴落在肌肤上,鼻头不由发酸。
她又忍不住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抚着男人的头,今晚他梳着大背头,愈发显得气场摄人,高高在上。
可不知道怎么的,无论这男人外表多么坚硬,安繁花都觉得他有些可怜。
可能是这么亲密的拥抱和抚慰,让她有些感性。
其实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心疼他呢?
她自己都朝不保夕的。
在一室的静谧中,听着耳畔池宣烺均匀的呼吸声,她也合上了眼睛。
窗外,雪停了。
安繁花并没有睡得很深,屋内明亮起来的时候,就醒了。
身子被压了一晚已经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她有些不舒服的呻.吟着,立刻惊动了池宣烺。
池宣烺一醒来,就感觉到身下有些奇怪的触感,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蓦地睁开眼,跟安繁花四目相对。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
池宣烺飞快地起身,自己昨晚大概是真的醉得不轻,这女人只是个女人而已,居然就让他鬼使神差给带了回来。
池宣烺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脱下皱巴巴的燕尾服,步入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安繁花有些无措,昨晚的一切像是幻觉,她跟他的距离就像是骤然离开的温度,一下子被拉得远远的。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慢慢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套复式楼,比起家,更像是样板房,洁净而没有人气。
随即有些自嘲的想,她一个负资产的穷人,连一个平方都买不起,倒是评头论足起来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是吴秘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