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拿他的钱,被看不起也是应该的。
可安繁花就是有些莫名委屈,因为他跟昨晚的判若两人。
池宣烺看着她倔强地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烦,不耐道:“什么毛病?给多了还委屈上了?还是你想要别的?”
比自以为是更令他讨厌的,就是妄想替代伊斐的女人。
安繁花将支票捡起来,手不自觉捏得紧紧的,崭新的支票霎时就变得皱巴。
如此轻飘飘的一张纸,她知道,一旦自己收了,尊严就被踩在了脚下。
可是理智告诉她,生存面前,还讲什么尊严?
“有钱人就是大方。”安繁花含着泪,冲池宣烺笑道:“谢谢池总。”
即使是羞辱,她也真诚的道谢。
因为她经济方面的压力很大,有了这十万,能缓过气来了。
门开了又关,池宣烺轻嗤了下,还以为那女人会有骨气撕了支票。
拿起手机打给吴秘书,找人把沙发换掉,他对着空气说道:“伊斐,对不起。”
深城下雪的日子,总是难熬。
可是赝品、替身,这些池宣烺一贯都是嗤之以鼻的。
伊斐是无可替代的,这是对她的侮辱。
尤其是,他鬼使神差带回来的,还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安繁花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这个高档住宅区。
她跟池宣烺的身份天差地别,出了这里再不会有交集。
“哈切……”
安繁花被冻得一阵哆嗦,昨晚被池宣烺拉出来,穿的还是单薄的侍应生的服装。
一想到生病花的钱会更多,她忍着肉痛拦了一辆的士,回到维纳斯酒店,将制服换下来,穿回自己的旧棉袄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去找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