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宣烺裹着浴袍,随手拿起床头的烟,不经意地瞥到雪白床单上的点点殷红,越发烦躁。
不是怕被安繁花赖上,而是懊悔自己背叛了伊斐。
他怕是疯魔了,竟然觉得在这场性事中,倾泻了三年来压抑的思念,情潮像是山崩海啸般袭来。
可能是太久没女人了,物极必反。
池宣烺这么给自己找着借口,点燃烟放进嘴里。
安繁花在睡梦中并不安稳,紧蹙着眉头,泛着红晕的脸色逐渐苍白,陡然嘶声尖叫道:“不要!”
蓦地睁开眼,满满的惊魂未定。
池宣烺以为她是梦到王富先前的虐打,莫名有些心软,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都过去了。”
安繁花瑟缩着退开,躲着他的手,小脸带上了几分警惕。
池宣烺看清楚了,她的惊惧,分明是针对他。
“后悔了?”他胸腔掠过一丝凉意,嗤笑道。
“不、不是,我做了个噩梦。”安繁花怯怯的开口,想起那个梦,还是心有余悸。
她梦到一个男人,在她身后,将她身上漂亮的裙子撕下来,凶狠掠夺。
他说:“你啊,真是廉价得让我发笑。”
他的声音,居然跟池宣烺一样……
池宣烺挑眉:“跟我有关?”
见安繁花默然,他都快被气笑了,吐出一口烟雾,嗤道:“在你梦里,我比刚才那个男人还可怕?”
虽然语气淡漠,但池宣烺心底憋着一股火。
多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自从遇到这女人就跟中了邪似的,一再违背原则。
他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