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两个只有一个愿望。
那便是禽兽杀了纪容与,报仇雪恨。
当年宫中突遭大变,宫中上下五十口人横死,包括他们的母妃和当今皇帝,全遭了摄政王的毒手,当年喻周喻染只有五岁,他们依稀记得那一夜的血海混合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无数人的惨叫,甚至他们最亲的人——
直接当场死在他们面前。
那些无法磨灭的场景每每在夜深时闭上眼睛便会一一浮现在他们眼前,折磨着他们的神智,日复一日,心中对纪容与的恨意逐渐加深,永远无法磨灭。
做梦,也想亲手将摄政王手刃。
.......
屋内。
纪容与莫名突然觉得脊背有点冷,他微微打了个哆嗦,从脊背泛起一片冷意,没等他分出心思来去想其他,段程锦又靠过来,寸寸将他桎梏在怀里,周身一冷,他已经成了段程锦手心里待宰的羔羊。
少年呼吸同样粗重,他也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那双眼睛泛起红,纪容与被蒙住眼睛,只能听到耳边愈发粗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他甚至以为——
段程锦要来真的。
纪容与心中其实隐隐有些期待。
毕竟这个药效实在是太过恶心,若是小崽子能给他把药效解了,也不是不好。
段程锦看着他微微绷紧的身体以及他周身显而易见的紧张,男人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屈辱的神色,似乎是屈辱自己被他这样摆布玩弄。
他唇角淡淡勾起,翘起一丝得逞般的笑意。
“王爷该不会当真觉得,在下会在这里,对你做出些什么吧?”
纪容与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少年低哑着声音靠近他,语气逐渐恶劣起来。
他一字一句:“怎么可能。”
“在下嫌脏,摄政王这个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被多少人碰过摸过,在下自然嫌弃。”
纪容与眉心跳了跳。
好像也说的没错。
不过他是一个有原则的渣男。
唧唧:“.......”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纪容与脸上还是配合地做出了一副怒气升到极致的表情,他眉心皱起,胸膛起伏明显了。
“混蛋。”
听到他混着怒气的怒骂,段程锦不怒反笑,忽然低低笑起来。
“王爷,在下不仅不会碰你,这药效,只要一天没有男人,便不会消去,届时,王爷往日多么高不可攀,届时就会有多么卑微下贱,可能会当场跪在地上,哀求在下与王爷共度春宵。”
纪容与似乎是被他这番极度轻佻又侮辱的话刺激到了,他微微挣扎起来,怒色更甚。
“别被本王知道你是谁。”
段程锦眸中笑意更甚:“在下随时恭迎摄政王。”
这句话说完,一直牢牢禁锢住纪容与的力道忽然一松,纪容与感受到身后温度褪去,少年起身,运起轻功直接跳出了窗户。
临走之前,段程锦只留下一句话。
“王爷,来日方长。”
纪容与:“........”
他其实根本不想什么来日方长,他只想现在就天雷勾动地火,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今日的药效基本上已经解了,那种烧灼神经的感觉褪去,纪容与微微冷静下些许,他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披上,推开门走出去。
温泉池里,宫女齐齐站在一旁,迎接纪容与的到来。
纪容与淡淡瞥了一眼:“都退下吧。”
宫女们低声应了句时,齐齐退下。
纪容与站在池边,随手接了腰带,锦袍应声而落,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此刻尽是淤痕和吻痕,像是雪天朵朵盛开的曼陀罗,有种斑驳的美感。
脚腕微微一动,脚踝上系着的银铃便叮当作响,他抬脚,一只脚踏入温泉池里。
池子里温度适宜,纪容与慢慢将自己沉进去,躺在池边,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慢慢阖上眼睛。
随着时间的推移,谁也没看到的是,男人白皙的胳膊上,逐渐显现出一点嫣红的颜色,那一抹鲜红缀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有趣。
暗夜里不知何处响起一声轻笑。
堂堂摄政王,竟然还是处子之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