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躺着又有点困,身下的床垫陷下去一角,看来是洗漱完了。
崔馨悦背对着浴室门躺着,强迫自己不要培育巨婴。
“晚安。”身后穿来轻微的一声。
呵,现在知道说话了?
呸,晚了。
下午在从医院回来的车上他苦苦没话找话的时候,他怎么就像个哑巴似的无视他呢。
崔馨悦决定不理他,继续睡。
他决定了,他在路上说了十句话没有得到回应,那老周必须要多输回来十五句话,至少。
迷迷糊糊中,身上压下来了不轻的重量。
紧接着耳垂湿湿的,有些痒。
有人好像凑近了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没听进去,只能在恍惚间感受到耳畔细微的空气变化。
崔馨悦无意识地挥了挥手,扭动了几下/身体。
耳垂的湿意消失了,压在身上的重量也减轻了。
但没过多久,一只手又从他皮肤上掠过,开始接他的睡衣扣子。
“唔……”崔馨悦烦躁地翻了个身,还是半梦半醒地抱怨,“走开……”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没过多久,洗完澡后略为干燥的皮肤就裸露在了空气之中。
崔馨悦闭着眼不满地蹬了蹬腿,对这种堂而皇之扰他清梦的行为十分不满,哼了两声。
很快,他微微性起的下/身被包裹住了。
一双灵活的手在技巧娴熟地挑/逗他。
他实在是太累了,根本醒不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发春/梦。身体涌上一股燥热,他咂咂干渴的嘴,
无意识地皱起眉头。
那双手对他的身体实在是很熟悉,他很快被勾得喘起粗气,随着那双手的动作挺动腰身,夹紧双腿。
尖端是最敏感的部位。那双手动作直取要害,并没有想要迂回的意思,弄得快感也迅速堆积,他挺动腰肢的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
“唔……啊……”
就在他即将攀上顶峰的时候,春/梦里那个看不清脸但味道闻起来应该是老周无疑的人忽然非常清晰地对他说了一句:“还没到时候。”
他来不及思考这个梦里为什么还掺杂气味,只觉得一阵轻微的痛从身体传递到大脑中枢,他在距离顶峰的一步之遥的地方停滞不前。
那双手从他身上抽离,崔馨悦扭动起身体可怜巴巴地发出可怜的哀泣。
“求我。”那个人又说。
“呜……”崔馨悦摇摇头,梦里的他依然很有原则,“我不要……会输。”
他终于还是被放弃了。
挺着腰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可没什么用,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快感像蒸气一样渐渐消失,让他无所适从地摩擦着双腿。
“……给我……快给我……”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求救,全身燥热却偏偏神志不清无处发泄,他被吊在这半空之中,进退两难。
被欲/望逼上了绝路,他看起来十分可怜。
周飞羽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小可怜发出不自知的诱人呜咽,像是鼓励着别人对欺负自己一样。
剩下的事情似乎十分理所应当——崔馨悦那可怜巴巴的东西被夹在两副炽热的躯体之间,经过他努力的挺动,摩擦着周飞羽腹部排练整齐的肌肉,很快便吐出了积攒了几日的精华。
紧接着便倒头趴着呼呼睡了过去,甚至扯起了呼噜,连腹部沾染的浊液都没有清理。
事实上,整个过程,他一直是受着本能的驱使,大脑根本就没有清醒,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被子下的自己睡衣大敞着,还露着半个屁股的事情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直到他发现肚子上已经凝固了的可疑痕迹,和身体有些诡异的舒爽感。
——如果单单是后者,他还能骗自己那是运动带来的。
于是,他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昨晚上好像做了个春/梦。
可……那个梦他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他无意间看到了罗安尺寸惊人的鸡儿受了视觉刺激有关?
他还以为有了性生活之后人就不会遗精了,看起来还不是这样。
也许是最近吃得太好了上火了吧。
老周还在睡,崔馨悦悄悄在被子底下提好裤子,准备去冲个澡把痕迹毁掉。
冷战还没结束呢,他不可以输。
奇怪的是周飞羽对他一反常态一大早洗澡的行为并没有表示意外,反而态度亲昵地圈住洗好澡的他,倒在床上,一副要求欢的架势:“你醒的倒挺早。”
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一样。
“??!!!”不能说话的崔馨悦看着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周,瞪大了眼睛。
“想你了。”周飞羽啄了啄他的嘴唇,见他不反抗也不说话,随即深吻了起来,舌尖舔得他口腔内壁阵阵发痒。
崔馨悦咬他的舌头,推开他,不满地瞪回去。
“还是不想和我讲话吗?”周飞羽也不恼,撑着上半身,侧倚着看着他,“什么时候才算赢过我?我主动认输好不好?”
崔馨悦惊奇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是谁?是谁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