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需要任何回应，只是想说给自己听。
“但是即使再累，也不甘心把人放走。”
他顿了片刻，蹭了蹭何潇潇的肩窝，深吸了口气。就像何潇潇之前做的事一样，在贪恋对方的味道。
那毛绒绒的脑袋弄得何潇潇面上痒，心里也痒。
这话跟表白差不多了，虽然有点诡异，但八九不离十。
他抬起手来搭在季为的背上，手心慢慢贴实了，心里在想着该回应什么话，他也该文绉绉地说些情话吗，像今夜月色真美这样的……
可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文艺的句子，腰上就突然被人一揽，他整个人向前一扑，抵在了某个不可明说的地方。
？
！
埋在他肩窝的人抬起了头，那双眼里哪儿还有什么湿嗒嗒的情意，完完全全是因为饿了而发出的幽光。
他早该想到的。季为喜欢的是他实打实拿自己相报，才不喜欢清汤寡水的“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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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里住了几日，何潇潇逐渐意识到季为没他看起来的那么闲。他的手机几乎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人早上离开，好不容易中午回来一趟，但刚吃了午饭就又有人叫他回去。
听张助理说，季为回国这几天一直在接触季家产业，和公司的股东见面，谈接手的事情。但进展似乎没那么顺利。老一辈的人结交的是季为的父亲，认也认的是季勤之，对于单独的季勤之的儿子不大看得上，也正是因此，季为不得不多花心思和他们交道。
何潇潇知道了季为的难处，自然也不会多去烦他，更何况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做，并且最好不要让季为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季为会把张助理留给他。
“张助理跟着我干什么，他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吗？”
何潇潇愣在那儿。
季为边打着领带，边回答，“张利做事有分寸，他跟着你我放心。”
“我又不做什么危险事……”
季为没听他的反驳，自顾自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出了门。门口是另一个等着他的助理，“我晚上回来，不要乱跑。”
就像在嘱咐小孩一样。被留在家里的何潇潇有些闷闷不乐。
二十分钟后，同样板着脸，被上司留在这里的张助理露了面。
“何先生今天有什么打算？”
虽然张助理语调平缓，但他眉间皱着，明显被留在这里也不怎么乐意。
何潇潇觉得把这样一个能干的人留在他身边，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他歉意地笑笑，“我就去学校一趟，张助理你就别跟着我了，去做自己的事吧。”
原本脸色不佳的张助理闻言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暗含着一份锐利，但下一秒又恢复到了平静，快得让人觉得那份锐利只是错觉。
“少爷吩咐我必须跟在你身边，今天你去哪儿，我就会跟到哪儿。”
唉？何潇潇一愣。
明明这么不乐意。
他无奈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