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行了。”项星远眼神里隐约流动着悲伤，他低下头把蜡烛吹灭。
林书染看向他，藏在身后的手用力地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有些疼。他动了动唇，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把手放在桌面上撑起上半身，凑到项星远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羽毛般轻盈的吻。
“我，是因为你才活下来的，我现在确实还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是我很想跟你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你愿意等一等，我也会努力追赶上去的，这样可以吗？”
项星远发觉喉咙哽咽得发疼，他痴痴地望着面前的人，热泪盈眶。他还害怕现在不是时候说这些，但幸好他没退缩。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回答：“可以”。
项星远的身边很温暖也很自由，而这些正是柯铭宥给不了的。
林书染坐下来，笑着说：“你试试蛋糕好不好吃，这是第一个做成功的。”
项星远觉得那晚的蛋糕，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也是这辈子吃过的唯一一次。
他们搬了家，是一个任柯铭宥怎么样都找不到的地方。
白天项星远出去上班，晚上就回来一起做晚餐。
林书染会在网上接一些图文设计的工作，白天有空的时候就会带着家里的一猫一狗出去转一圈。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温馨而充实，他们从来没有向对方承诺过什么，因为林书染说承诺会让人不安。
他们像是初次恋爱的高中生，在表现上面笨拙而青涩，有时只是出门前的一个告别拥抱，两个人也会同时红了脸。
他们在周末的午后，靠在一起边看电影边吃着林书染烤的小点心。绿茶是春天去旅游的时候两个人亲自采摘烘烤带回来的。
谁都没有提起过关于柯铭宥找上门那次的事情，因为林书染从未想过要回头。
林书染的信息素开始紊乱，医生说是离开了他的alpha太长时间，他的抵抗力开始下降，总是很容易发烧。因为标记还在，他无法和项星远做更亲密的事情。
林书染想过要洗标记，项星远却不是很同意，洗标记对omega的身体伤害很大，过程也很痛苦。
林书染问他：“在我身上闻到其他人的问道，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项星远承认他会感到不高兴，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感到膈应，但是他更加害怕让林书染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他说：“洗标记真的会非常痛苦，我不希望你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
“你知道我有多希望想和你像普通情侣一样吗？”林书染难过地看着他，他觉得这对两个人而言都太不公平了。因为标记，他们连普通情侣之间的接吻都做不到，就跟别说其他的了。因为喜欢所以想要靠近的心情，他非常理解，但是他们都因为标记做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