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时潜见边故说不听,也懒得跟他继续废话,挣扎着就要从边故怀里下来。
边故连忙抱紧了他,“展哥你别动,你没穿鞋,地上都是碎石头,会划破你的脚的!”
原身节俭,租的房子在老城区,这一片的房屋都没有电梯,道路也坑坑洼洼。
“回家。”展时潜看着边故的眼睛,“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回家。”
边故拗不过他,“那我找医生上门看看,好吗?”
展时潜没说话,当默许了。
边故这才抱着他转身走回去。
将展时潜放回床上,边故找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屋内的灯光亮着,白色瓷砖映着点点红色,刺眼的很。
这些红色都是边故的,他刚才抱着展时潜鞋子都没穿就跑出了屋外,那沙子遍布的路面展时潜今天回家时看到过,光是站上去都疼,更何况边故还抱着他跑了一小截。
边故出去打电话时展时潜看到了他脚底,血迹斑斑,都那样了,边故愣是一声都没吭。
展时潜心烦意乱,直到边故找来医生给他看过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走后,他还不怎么想说话。
深沉到能为一个人豁出姓名的爱意有多重?展时潜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自己无法不为这样的感情动容,纵使这份感情病态。
他承认他羡慕原身,虽然他没能得到何震的爱,但他得到了边故,这个病娇男人愿意为了他黑化,为他报仇最后甚至玩死了自己。
展时潜活了三十年,从未体会过这种感情。
也从未体会到这种被人强烈需要着的感觉。
“展哥,饿不饿,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吧。”送走医生,边故又回到了卧室,他一颗心挂在展时潜身上,忙进忙出这么久,连自己的脚都还没清理。
展时潜看了他很久,才哑着嗓子道,“把医药箱拿来。”
边故一向很听他的话,说什么做什么,展时潜说完他便去客厅拿了医药箱。
“去浴室把脚洗了。”接过边故拿进来的医药箱,展时潜又道。
边故照办。
“坐椅子上,把脚放床上来。”展时潜指指床边的椅子。
“展哥!我自己来!”边故见展时潜让他坐下后握住他的脚要给他上药,当下就急了。
“别动。”展时潜淡淡扫了边故一眼,“我手还疼着呢。”
后者闻言立马不敢动了,他僵着身体,任由展时潜用面纸擦干他脚上的水分,再用棉签蘸了碘酒给他脚上被划破的地方消毒。
“展哥,我不是在做梦吧。”边故的声音有些恍惚,他贪婪地描绘着展时潜的脸部曲线,觉得此时此景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展时潜手里顿了顿,心道你还觉得你在做梦,我倒希望我是在做梦,醒来还在我的大床上,不用降低你的黑化值,更不用担心你惦记我屁股。
【作者有话说:您的病娇已到账,请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