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梦,他也不愿意醒了。
所有风雨已经过去,边故和展时潜在十月份的某一个周末去领了证,国内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他们不需要跑去千里迢迢的国外领证。
红色小本上印着两人的名字,至此,展时潜和边故真真正正成了一家人。
婚后边故休了整整一个月的假,带着展时潜游山玩水,从南一路向北,再向西,兜兜转转将国内山水绕了个遍。
一个月的假很快过去,边故显然没玩够,擅自又把假期延长了一个月,晚上在民宿里给任阳打电话时,电话那头任阳的声音都惊变了调。
可惜边故向来不是多顾虑别人心情的人,能让他顾虑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现在在他怀里,其余人他不在意,不过再不在意,任阳怎么说也是他的助理。
所以边故给人任阳工资后面又添了个零,拿人手短的任阳自然再没什么话好说。
展时潜靠在他怀里笑,“你就这么对任助理,不怕人家辞职不干啊?”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西南,落在一个很有韵味的古代小镇上,展时潜不想住高档酒店,拉着边故选了一个经济又实惠的民宿。
这会儿两人都洗完了澡,靠在床上一起看电视,边故搂着展时潜,在他发顶轻轻吻了吻,“在青城,没有人能给他开比我这儿还高的工资了,他要是辞职,怎么攒老婆本?”
展时潜被他这无赖模样搞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捏捏边故的手,“你给他开再高的工资,他没时间去谈恋爱,就算攒够了老婆本,还能凭空变出来个老婆不成?”
边故醋劲儿大,听到展时潜这么为任阳说话又不高兴了,低头就堵住了展时潜的嘴,利索地把人换好的睡衣给扒了欺身压上去,“宝贝儿,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一句都不行。”
展时潜按住他往下探的手,脸烧得慌,“别闹,这是民宿,隔音不好!”
边故我行我素地继续动作,他笑着在展时潜唇角舔了一口,“那宝贝儿一会儿可要忍住叫小声点,别被别人听见了。”
展时潜还是没能拦住边故,任由他胡来了一夜。
两人兜兜转转,在第二个的月底回到了青城。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过了一段时间,那天是边故做晚饭,展时潜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那会儿电视里正在曝光一个拐卖儿童的大型团伙,平时展时潜都不会看新闻,但巧合的是他平常就最恨这些人贩子,拐卖儿童毁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说,还毁了孩子的一生。
突地镜头晃到一群孩子身上,那是在一个货车的后车厢,那些孩子挤在一团,脏兮兮的,被发现后更是害怕得声音都不敢出。
展时潜看得揪心极了,直到镜头晃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和其他的都不一样,他好像不害怕似的,眸子里亮着说不清是坚强还是凶狠的光。
最重要的是,那孩子的脖子上,有一个向日葵形状的胎记。
五天之后,展时潜和边故的家里多了一个孩子。
孩子名字叫展真,见面的时候,展时潜将他狠狠抱进了怀里。
于是一家两口,成了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