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半眯着眼睛,他看向周国公,“周爱卿,你也是如此吗?”
“回皇上话,此事确实太过突然,皇上是否考虑清楚了。”
“呵呵,突然?那平时你们接圣旨的时候,怎么没有说突然,说接着就接旨了呢?过年之前,你们还总盼着朕赶紧下决心立太子,今日朕立下太子,不正顺了你的意思了吗?”皇上笑着又道,“难道是因为没有立下你们心中的人为太子,一个个的都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微臣绝没有此意。”那些没有跪下来的人立刻跪了下来。
“皇上明鉴,只是我等觉得立储君是国家大事,兹事体大,皇上应该慎之又慎。”周国公道。
“好一个慎之又慎。”皇上道,“那朕就告诉你们,立楚王为太子,是朕考虑了许久之后的决定,并非冲动之下的行为。”
“可是皇上您说过会给每个皇子机,会考察他们一段时间再确立太子人选,如今也才短短一个多月,皇上就匆匆立太子。”
“是啊,朕确实是说过,可是难道短短一个多月不是时间吗?对于他们每个人朕都考察过了,只有楚王才能够担起东岳国未来的大任。”
“皇上说这话是否太过坚决了?”周国公这句话的语气已经让人听出了一丝不敬。
“朕并非一时突然才立楚王为太子,是朕思考良久之后的决定。”皇上对上周国公的双眼,发问,“周国公为何这般恼怒,是觉得朕没有谨聪为太子,你就恼羞成怒了吗?”
“不,皇上误会了,微臣关心的是东岳国的未来,而不是在乎未来的储君跟微臣是什么关系。”
“那便好。”皇上转向杨太傅,道,“杨太傅是否也在意未来的楚军是否与你有血缘关系的。”
“老臣始终效忠的是一个爱民如子有能力有远见的帝王,这与微臣有没有什么关系都不重要。”
杨太傅停顿了一下立刻又说:“只是俗话说的好,举贤不避亲,微臣觉得吴王论能力,人品、孝心,没有一样是比楚王差的,为何皇上坚决要立楚王为太子。就因为除夕夜那日楚王就皇上这样的事情,吴王也可以做到,只是那时候此刻的暗器使得太快,而吴王和皇上的距离也较远些,比不得楚王离皇上的距离近,否则微臣相信以吾王的孝心肯定也会为皇上挡下那个暗器。”
“皇上杨太傅所说的也是微臣所想的,楚王有能力有胆识又孝顺,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其他皇子做的并不比楚王差,恰如杨太傅所说的除夕夜的事情。燕王也可以做到,楚王不过是比其他皇子反应快了一点,多做了这一件事情。”
皇上觉得周国公此刻的这番话当真可笑至极,他道:“是啊,你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到,可是你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去做。谨涵距离朕的位置可没有谨聪来得近。什么叫他只是多做了一件事情,难道在你们眼里就朕的一命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皇上恕罪!”乌压压的一片,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看着这些人,心里发冷地笑了笑。
“朕今日还真是没有心情去诉饶恕谁的罪。”皇上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燕王和吴王都是大孝之人,都是有能力的,那么朕就让你们看看他们是如何欺瞒朕的。”
“来人,传京兆府尹陈长生。”
“传京造府尹陈长生。”
“传……”
公公们一个个的传令下去,陈长生听到传唤,带着两个犯人走上金銮大殿。
“臣陈成长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起来吧。”皇上道,“把你为何带着犯人前来说一说。”
陈长生从左边的犯人开始说起,道:“这个人叫陈四,是中原镖局的四当家。三年前太后遇害一事,这个人就是主谋之一。这是微臣审理案子后的折子,请皇上过目。”陈长生把折子递交给李公公,让李公公交给皇上。
赵谨聪看着这个穿着囚服的犯人,一下子就认出他是何人,他低着头怕被这个人认出来。
赵谨涵笑了笑,他留着陈彪果然起了作用,利用中远镖局还想要营救陈彪的心理引来陈四。陈四没有陈彪嘴硬,一番酷刑之下,什么都招来。
众位大臣听到这里,哇然一声,有些人震惊,有些人佩服陈长生厉害,都三年了还能够抓到其中的主谋之一。
“你们中原镖局真是好大的胆子!上一次你们中原镖局谋害皇子的事情朕已经派人端了你们的老巢。这么想到你们中远镖局如此胆大妄为,死灰复燃令!竟敢与人合谋要杀害太后,此罪当诛九族。”皇上一边看着折子一边怒道。
“陈长生,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确凿证据,待会儿朕就下旨,让人把中远镖局再次端了,这一次千万不能够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们的族人,追查下去,只要是跟他们有干系的,九族之内通通杀掉。”皇上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