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易渐离不自然地问道。
俞慕君“嗯”了一声,跃下马车,走到易渐离身边,伸出食指点着易渐离的眼圈。
“有些青,昨夜一定没有睡好。我昨夜睡得晚,直到睡前,你的呼吸声都有些紊乱,不知后来你几时入眠。我 想了很久,醒来之后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易渐离心中的气愤消失,就抬手握住俞慕君的手掌,在掌心中柔柔地亲吻,仰头清爽一笑。
俞慕君心中一紧,身随心动,一把拽过易渐离,将人按在车厢上狠狠欺负。
“别! ”易渐离挣扎着,轻喘道。
俞慕君将易渐离护住,小声道:“只是亲一下,也不会有人看见。”
“没有人看到也不行,”易渐离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你想想淮南的百姓,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得日夜兼 程才对。”
俞慕君放幵易渐离,帮人整理衣服:“你说得对,我们赶快启程。”
随后几日都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赶路的马儿都轮换过几批,离到达淮南却还有半个月的车程。
一路上,易渐离间或看到流民迁徙,心有不忍,拉着俞慕君要给人施舍饭菜。
俞慕君安排下人去做施舍的工作,自己仍然不停地赶路。
快要抵达淮南时,凌云告诉俞慕君,饷银缺失。
俞慕君勃然大怒:“你确定? ”
“千真万确。”凌云脸色阴沉,就连忧伤的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缺了多少? ”
凌云伸出左手,竖起了一根手指。
俞慕君拳头紧握,暗自估算:“一万两!”
那孙长卿新官上任,胆子倒不小,看来凌云说得对,是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凌云却不点头,只是摇了摇那一根竖起的食指。
这下就连易渐离都惊诧万分:“难道是十万两? ”
凌云沉重地点头。
“可恨!”俞慕君发狠,锤得木板轰然作响,“这可是救命的钱,这些钱也要贪污,孙长卿还有没有良心!”
凌云讥讽道:“什么叫良心?孙长卿只知道和下属打好关系,收买上级,好平步青云,别人的生死与他何 干? ”
俞慕君猛地抬头,抓住凌云的肩膀,焦急发问:“你搜集到证据了吗?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一定搜集到证据了 吧!我们赶快派人上报,严惩孙长卿这个贪官污吏!”
凌云没有附和,而是冷淡地说:“你确定吗? ”
“当然! ”俞慕君脱口而出,“绝对不能容忍孙长卿的行为,我们必须要及时制止他,把灾银给追回来。”
“你知道灾银的去向吗? ”
俞慕君答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