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你个细女子惯会污蔑人,在恩客面前说我们的坏话!你个细女子算盘打得精,嘴皮一张一合,不要脸 的话就都从口中说出来了。什么叫我们对你没有恩情,什么叫我们与你有仇,你个白眼狼,恩将仇报。”
“对对对!白眼狼!”另一个妈妈附和道。
那个尖瘦的妈妈接着说:
“当初是不是你爹欠了几百两银子?你们父女被放贷的人追着砍,是不是我替你付清了欠款?你怎么有脸说我 们与你有仇? ”
易渐离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强忍着头疼,问顾微人:“这是怎么回事? ”
“就她们说的那样,”顾微人满不在乎,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公子认为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父亲欠了赌 债,拿女儿来抵债嘛。”
“那你怎么说,她们和你有仇? ”易渐离追问。
顾微人歪了一下脑袋,挑眉道:“你以为是谁看上了我,觉得我长得貌美,想要拉来做苗子,就去引诱我爹赌 博? ”
“原来如此! ”易渐离心中了然。
楼下的妈妈已经冲了上来,体态丰腴的那个拉着顾微人往房间里走。
身材瘦削的那个摇晃着团扇,一脸谄媚地对易渐离和俞慕君说:“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做生意呢,讲究 一个你情我愿,绝不逼良为娼。她就是为了博取你们的同情,才故意把自己往可怜里讲......”
易渐离满肚子气。这下就连俞慕君也眉头紧皱,想要将顾微人救出来了。
“你们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
易渐离不说虚的,他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就用银子解决吧,实实在在。有谁不喜欢银子呢,眼前的 几个妈妈一定很喜欢,那就不要废话了。
瘦妈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笑道:“公子你也看到顾微人的态度了,不是我们不放人,真是她自己不愿意离 幵。”
“她怎么不愿意离幵! ”易渐离火冒三丈,还以为这是老鸨抬价的手段。
瘦妈妈人群里打滚出来的老油条,一听易渐离的语气,就知道易渐离什么想法,心里也老大不愿意。但她到 底是人精,心里有多不痛快,脸上一丝一毫都不显露。
瘦妈妈用一种恰到好处的语气埋怨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顾微人正和江南第一才子陈功闹脾气呢。这陈功虽 然喜欢顾微人,却不愿娶她为妻。顾微人知道自己身份低贱,提出要做个妾,他也推三阻四。一来一往,一年过 去了。”
易渐离一幵始还生气,听得入迷了,火气就慢慢减弱。
“这一年,顾微人都不接客。那陈功也不来找她,她没有金钱来源,活得很苦。也别说我们害她,这真是无中 生有了,看她这样苦,我们都心疼她,上赶着接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