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俞慕君不卑不亢,临危不惧。
他何尝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形呢?既然选择了赴京,也就是说,他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设想。如今设想成真,他 倒没有太过失望,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微妙。
俞诚泽心中冷笑不止,长眉一挑,施施然道:“你总是有很多借口,犯上作乱,也能颠倒黑白,说成逼不得 已。真是□灿莲花,难怪能够将易渐离哄得心花怒放,死心塌地。”
“我没有哄他。”
俞慕君知道俞诚泽在翻旧账,却也不愿意俞诚泽诋毁易渐离,把易渐离形容成一个耳根子软,只听好话的 人。易渐离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俩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就被人哄得是非不分呢?
“无所谓你怎么说了 .....”俞诚泽意味深长道。
俞慕君点头,的确,他说什么都无用,他的皇兄绝不会相信。
俞诚泽走到俞慕君身边,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你知不知错? ”
“错在何处? ”俞慕君挣扎着想要起来,肩膀却被俞诚泽牢牢踩在脚底。
俞诚泽拔出佩剑,一把插在俞慕君颈边,弯腰轻声道:“我以前觉得你动了我的人,便是大错特错;后来才晓 得,你擅自发兵,这才是真的触犯了禁区。我容不得你了,我的九弟,我爱你不比爱易渐离少,我对你的容忍也 不必他少。可你们总归是一伙儿人,无论我怎么捂,都暖不起来。”
俞慕君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俞诚泽所谓的温暖,就是计划将他发配远州,让他老死岭南。这可真是暖心!
“在杀你之前,我想让你看一场好戏。”
俞诚泽收归佩剑,抚掌道:“带上来一一”
俞慕君仍旧被俞诚泽踩在脚下,因为被点了穴道的缘故,动弹不得。
“这个人,你熟悉吧?你的血肉至亲,你猜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俞诚泽冷冷地问道。
“母后! ”俞慕君终于忍不住爆发,“俞诚泽,你这个畜生,你准备做什么? ”
俞诚泽怒斥道:“你竟然责问我想要做什么?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来告诉你她做了什么!”
俞慕君心中的不安弥漫幵来。
“她私通天魔老人,谋害父皇,诞下孽子,瞒天过海多年。如果不是我最近和她翻脸,着手调查,恐怕还被蒙 在鼓中。”
“不! ”
俞慕君一个字都不相信,他最多只能接受秦可心培养私兵。
俞诚泽眼中渐渐显露出疯狂:“你可知道她为何三令五申,让我们不要进入水云间后山的禁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