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曲嘉文,古奈先是无神了半秒,接着自然地流露出笑意,又软又甜地说:“早。”
疼得呲牙咧嘴的曲嘉文:“.…..”
二人靠得很近,昨晚到现在一直睡在同一个枕头上。
曲嘉文浑身酸软无力,想坐又坐不起来,只能趴着,看上去就像是缠绵地伏于古奈身侧。
古奈的脸凑近了些,看向曲嘉文的眼神如海水般温柔,闪着灵灵温润的水蓝色,巴不得把人给看化了。
然而,曲嘉文只看得见对方脖子上的草莓印,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自己昨晚啜上去的。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暂时无法像对方那样若无其事地说早安,连直视对方都做不到。
古奈含情脉脉:“爷,我会对你负——”
“住嘴!”曲嘉文羞愤地打断他。
古奈听话地闭了嘴,眼里噙着一点笑意。他知道,对方是在害羞。
“操,”曲嘉文整张脸都红透了,把头埋进厚厚的被子里,一顿烦躁地嚷:“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连嗓子都哑了,想被粗糙的砂纸磨过一般,是因为昨晚叫得太厉害,把嗓子都给叫坏了。
说到昨晚那一场,堪称波澜壮阔。
曲嘉文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感觉酒精和荷尔蒙溢满整个客厅,从自己嘴里出来的海豚音和猪叫声此起彼伏。
他和古奈和搭载着加满燃料的火箭,去了外太空遨游了一趟。不,是很多趟。
后半段的时候,曲嘉文瘫在沙发上已濒临崩溃,连手机上“120”三个号码他都按了,就等着临死前拨出去,看看还能不能急救一下。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拨出去,因为他直接晕过去了。
曲爷越想越气,一脚把光溜溜的古奈踹下了床。
他扯着一把沙鸭嗓大骂道:“你这狗男人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半点怜香惜玉都不会!本爷还是第一次,你他妈就不会悠着点?!”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踹完古奈以后,曲爷自己也疼得厉害,腰都快当场断成两截了。
古奈更惨。
曲嘉文大学时候是足球队的,“黄金右脚”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古奈直接被他踹得翻滚三周半,以脸亲吻冰冷的木地板。
他吃疼地揉着脑袋,“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滚啊!”曲嘉文怒吼一声,因为两个字连着读,听上就像是发出了一声呱的蛙叫声。
古奈知道自己不该笑,除非忍不住。
“你还笑?笑屁!”曲嘉文一个两个枕头的砸过去,砸得古奈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