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就别跟着上去看了,你看着胖子……”
火哥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黄毛朝她挤眉瞪眼,“我们都走了,万一胖子他想不开……”
“哦……哦!”火哥恍然,“我留下来,你随时向我汇报,你打电话给我。”
黄毛比了个“ok”的手势就往上跑。
过了好一会儿,火哥都没等到黄毛的电话,心急如焚的她主动打了过去。
“喂,不是说在你家窗户就可以看见吗?怎么这么久还不打过来?”
“等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得找我的望远镜啊!刚才也不知道扔哪儿了。”
火哥一头黑线。她还纳闷怎么能从这里能看得对面小区那么远,原来是靠着装备啊。
过了一会儿,听见电话里的杂音消失了,火哥又赶紧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他们……”黄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道:“在收拾碗筷啊……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见他们提着好多东西来着,原来是菜啊,回来做饭来了。噫狗男男,现在做饭,等会儿就做别的了。”
“他们还敢做别的!”火哥尖叫起来,刚发出声音又顾及到夏明也在,连忙干笑两声,然后往门口挪几步,压低了点声音询问。
“那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有要干的意思吗?”
“卧槽,你这话有点内涵啊!”
夏明看见火哥刻意避开他讲电话,他也没有要偷听的意思,一声不吭地坐回床上,拿起了掉落在地的书籍,刚拍掉上面的灰,眼泪就打湿了纸页。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哭多久,他的身体不是完全由他控制的,更像是前世那个不甘的灵魂,在借用他的躯体发泄伤悲。
其实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想得通,他也不需要安慰,他更加不觉得愤懑,他只是……很想哭,仅此而已。
即使他没有被爱的权利,哭泣的自由还是有的。
只是一直这么哭下去,他的身体也受不了,他只能想办法尽量转移注意力。
既然不想让前世的灵魂占领头脑,他只能请更多伟大的灵魂把头脑塞满,这也是夏明一有空就看书的原因——伟人的书自有其伟大思想。
一个星期里,他从黄毛那里翻出了好几本哲学相关的书籍,只有在看书的时候他的内心才能获得短暂的平静,只要一放下书他就会被悲伤淹没,因此他凭着舍生忘死的劲头去看,终于把晦涩深奥的哲学看懂了,却对自己的存在的意义更加困惑了。
他是谁?他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
所有的伟大先哲们也同样困惑着,因此没有一本书能告知他答案。
门缝外又有声音传过来。
“摸猫?噫这两个狗男男,连猫都不放过!”
“什么?开电脑了?他们不会打算看片助兴吧?龌龊!”
“好像在和人视频聊天?卧槽不会见父母了吧!至于吗?你仔细看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