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2 / 2)

相较于政务繁忙的皇帝陛下固定在午后的弓马骑射,常年在军中的云恸习惯的是一早练功

都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又都是自律之人,轻易不会更改习性。

两人心意相通,皇帝又难得沐休,自是不愿在这闲暇之日去揽上一堆的政事,云恸要前往含章殿练功,皇帝陛下二话不说就跟着前往。

行军打仗之人,强身健体之人自是不能相比,云恸擅长使长枪,但是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上了战场,衬手的是自己惯常所用的武器,但是紧急情形下,为保性名,却是什么都能使得动的。

相比领军打仗的云恸,身为帝王的玄湛,更多的是养尊处优,他的文韬武略和博大心性天下难寻其二,身份已然决定了各自超然于上的领域。

云恸甚至也这般以为,但是看着对面那跟着他一再变换手中武器的皇帝,他眼中的惊异越来越大。

身为云家人,他的血脉注定了他的非同一般,他的身手是德叔和罗将军亲手所教,但他却早已青出一蓝胜一蓝,上次在雍州,他以有孕之身,都能那般轻而易举将云图三皇子贴身的一干精锐斩杀于手下,并生擒那狂妄自大的云图皇子。

可以狂妄的说,以他的身手,只怕是难逢敌手。

所以看着这与他对阵百来招都还毫无落败之像的皇帝,他自是惊讶不已。

见他手持长剑对阵竟还分神,玄湛刺出的长剑微微一斜,偏过他肩侧,剑气所过之处,衣衫被撕开了些微的口子,反手一送,左手一推,将长剑推出钉入他身后的殿中大柱。

“怎么了?对阵怎还分神?”卸下他手中长剑,玄湛仔细将他额际的汗擦干,“是不是累了?”昨夜沐浴时睡得迷迷糊糊还知道说身子不适,这一睁眼又自己忍着。

一晃神的功夫,前一刻还在对阵后一刻就被这人揽在怀中了,云恸顿时有些懵。

见他一脸的迷糊,玄湛忍不住失笑,“你这迷糊的模样,到底是如何镇压西北那些兵宿子的?据我所知,大胤这么多个边关大营,就西北那群兵痛子最不安生最能折腾。”这么一个矜娇贵气的人儿,身为云王世子,西北又是云家根基之处,他是云家最后的血脉,却不会因他是最后的血脉而被那群忠于云家的铁血之人轻易认主,可是他小小年纪便承继家主,统领云氏一族,这样一个矜贵的世家公子一般的人儿,却横行西北,连罗毅都要弯腰叫一声主上。

细细喘了几口气,将粗重的呼吸吐纳压了压,云恸才摇头,“他们都是一群铁血男儿,只要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同他们能以命相交,谈何镇压?”

都说西北将领不好当,西北兵不好带,其实只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误传而已。

“怎么喘得这样急?”怀中的人儿半响都平复不下去的喘息,让玄湛忍不住皱眉,将人打横抱起,送至一旁的软塌,他眉眼处满是焦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昨日孙敬才来请了平安脉,明知他身子一切安康,可是他心里却仍然止不住的担心,应是知晓他能孕子一事之后,他便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生怕他有一丝半点的不适,毕竟他情形特殊不必旁人。

云恸有些涩然,他身子到底有何不适,这人明明比谁都清楚是何故,却偏偏一有半点风吹草动便急得分寸大失。

“无碍……”

“真的无碍?”玄湛犹不放心,这半响他连一滴汗都没出,可这人儿满头大汗不说,还喘得这样急,半响都无法平复。

云恸眼神有些飘忽游离,不知该如何与这人说。

“恸儿?!”

云恸垂着头,忍了半响才拉过他的手扶上他那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细若蚊呐的低语了一声,“这里有些酸软……”不止腰,他整个身子都酸软不堪,勉强能跟他对阵不落下风已是难得,偏偏这人却不喘不累,跟没事儿人一般。

即使没有听清这人儿说的是什么,他拉着他手扶上之处已然清楚明白,他松了一口气,用下巴蹭蹭他的额,笑道,“小傻瓜,身子不适怎么不跟阿湛哥哥说,还勉强练功?”

“我没事……”云恸嗫呢低语。

他无病无痛,哪里有事?

玄湛失笑,直接将人抱起身,“身子不适就不练功了,明日好些再来,咱们去沐休梳洗。

“陛下……”

“嗯?”

云恸缩缩脖子,不出声了,“……”

皇帝陛下哼了一声,直接抱着人前往后殿沐浴。

□作者闲话:

写久了虐,怎么写到甜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呢?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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