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目的之后,两人开始在寺庙中闲逛找人。
这对“夫妻”双目虔诚地走遍寺庙的各个角落,好像从未来过天慈寺一般。
对于这间寺庙,越行锋感到庆幸,若是那偌大的相国寺,只怕找到天黑也没个结果。
寺中僧人往来,但由于同时在寺中观光的闲人也不少,故而没人在意他们的存在,甚至还双手合十地给他们让路。
越行锋也合上双手回礼,顺道问一问今年的运势。
花冬青为此焦心不已,不止一次拽他离开。在她看来,寺庙并非久留之地,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小小寺庙里流连忘返,除非有剃度的打算。
越行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他问运势的原因是想分辨可疑的僧人,待看够了,便点到即止。与此同时,余光也不住地清扫四周。
两人忽见一处禅房外的僧人略多了些,眼光也不似方才遇见的那些单纯。大概是这里。
若无其事地上前,果断在禅房外十步处被拦下。
越行锋两眼茫然地望着那位僧人,轻易察觉他眼底透出的戾气,心底呵呵一笑。
那僧人拦手道:“这里是主持的居所,主持正在静修,还望二位施主见谅。”
静修?和尚静修还需要人守着?看来里边定然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地方。
两人相视会意,由花冬青主动拉走越行锋,一边责备道:“你看看,让你乱走,要是扰了大师清修,看佛祖怎么罚你!”
越行锋连连向那人道歉:“大师,对不住,我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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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小碎步挪去外头,又回到人声鼎沸之地,两人松了口气。
花冬青小心往那厢房的方向一瞟:“没错了,在主持厢房。”
越行锋点头道:“那些人都是高手,说不定暗地里还有埋伏,得想办法潜进去。”
“你可以选择剃度。”花冬青一本正经,“有错吗?成了和尚就方便多了,不是吗?”
“拜托你为你表弟想想。”越行锋干笑着。
“就是为他想了才让你剃度。小小牺牲也不肯?”花冬青发觉越行锋神色有异,立即噤声,感知周边动静。
越行锋强行揣过花冬青的手,有意无意地朝两个交谈的僧人挪去,手里依然握着那根上上签,以便稍后行迹泄露,好当个借口。
待两人挪着步子凑近,亦听清两位僧人口中说的,遂笑逐颜开。
一高一矮两位僧人对两人的靠近浑然不觉,甚至以为他们是虔诚香客,还双手合十对他们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继续闲聊。
个高僧人的表情显得兴奋:“听说了吗?那位女国师要来我们寺里开坛祭天!就在两日后,听说主持已经允许把莲华台让给她用。”
个矮僧人一脸不屑:“不就是做一场法事么?怎么不去相国寺?那边的排场可比这里大。再说了,来了也没好处。从来国师的法事都是在那边做,忽然来了我们这边,指不定以后相国寺会找我们麻烦。”
个高僧人意味深长道:“这你就不懂了。帝君很看重那个女国师,既然女国师看重我们寺,那就是帝君看重。相国寺那些人要是做出什么,不怕帝君不悦么?”
个矮僧人作大悟状:“说的也是。可我就是不懂,这国师是佛门中人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不是,为何非要来寺庙作法?”
个高僧人笑着说:“你管这些做什么?反正寺里能收很多香油钱就对了。”
个矮僧人立即面露喜色:“对对对!这样一来,我们的禅房就能好好装修一番,还能换一身袈裟。诶,你说换哪种布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