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工作,今天要对我说什么?”高正林抱着郑江瘦弱的身子,爱人身上就屁股那里有点肉,其他地方都摸得到骨头,瘦巴巴的。
“路上小心别被车撞。”郑江闷闷地说。
“不是这句。”高正林拧了一把他的屁股。
“痛痛痛,老公再见!”郑江的眼睛都覆盖上了水雾,真是受不了他!
两个人在有外人的时候才用英语交谈,平时是用中文夹着英文,高正林不知道什么时候逼着他叫了自己一次“老公”,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总要他三番五次地叫“老公”。可是郑江的话,他没叫过“老婆”这样带有女性化色彩的称呼,都是叫“宝贝”“亲爱的”之类的,听着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郑江也是心不在焉地工作了一天,晚饭高正林到了他工作的饭店吃,那时候郑江和他是可以一起吃饭的,老板就象征性地收一下成本费。晚饭其实中餐会热闹许多,这边的美国人发现这家餐厅的中餐吃得丰盛又饱,而且可以不用筷子,用勺子就能装起来。但是鱼什么的,还是有些困难。
即使那清蒸的鱼真是美味得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两个人喝了点酒,徒步走回去,高正林开了门,郑江把门带上反锁。“宝贝我想死你了。”高正林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着他的味道。
“你要是想做,不如去洗个澡?”郑江推开了他的脑袋,从衣服里拿出了高正林的手。
高正林笑了出来:“我们在浴室里做了多少遍了?”
“那你记得拿套。”郑江走到洗衣机前懒懒地脱衣服,扔了进去。
高正林看着他的裸背,心里一阵悸动。要什么套啊,不是要洗澡吗?
两个人胡闹完毕,郑江不想动,就让高正林把他抱了出来,两个人赖在床上,还不忘调查的事。
高正林拿了毯子给郑江盖上,摇摇头说:“不穿点什么?不怕着凉吗?”
郑江张开腿,怒气冲冲地说:“我要被你捅漏风了,穿什么?肛塞吗?”
高正林知道自己过分了一点点,无奈地去拿了条内裤给他穿上:“抬脚。”
郑江乖乖抬起来,高正林瞥了一眼,心里念了好几回“色即是空”。
“我们之前谈到,凶手可能无业,继承财产,家境不是很优渥但是也能够满足生活需求,他就有时间去折磨受害者。”高正林把平板放在郑江手上,“妻子可能不太满意丈夫手里拿着钱而不让她使用,所以出轨了。”
“可是妻子需要出轨的时间,如果丈夫天天在家里,那她要怎么出轨?”郑江反对道。
高正林想了一会儿,说:“也许丈夫辞职了?思路回去,那么妻子出轨的原因是丈夫是个工作狂,对她缺乏关心?”
“我要出轨了,我老公是个工作狂,回来就把我捅成水泥管子。”郑江作势要起床,高正林拉住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高正林皱着眉哄他:“你的三万块还要不要了?”
郑江忙不迭地点头:“要要要。”
“那老公要不要?”
“不要。”
高正林转了转眼珠:“能帮你拿钱的老公要不要?”
郑江没骨气地说:“要要要!”
“按照你那个说法,我们来理顺一下思路。”郑江打开了软件,屏幕变成了可书写的白板。
“主犯男,25到35岁,结婚可能只有两三年,夫妻双方没有孩子。”高正林说,“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一辆货车、卡车或者SUV,既然有这么多东西,可以判定他继承了一笔遗产。平时是一个老实勤恳、敬敬业业的人,工作狂,但是领的薪水并不多。老实人发作起来最可怕了。”
“从犯女,怀孕大概有八个月,因为丈夫对自己缺乏关心,而且明明继承了财产却不愿意提供自己的花度,与第三者出轨并且意外怀孕。第三者将她抛弃,她无处可去只好回到丈夫身边。很多妇女都是家庭主妇,所以她是家庭主妇的几率也很大。丈夫知道她背叛了自己还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非常生气,以至于他想杀死她,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郑江顿了顿,继续说,“可是他不能杀死自己的妻子,那样目标太大,他的妻子一死,他就会被人怀疑上。可是他又需要发泄自己的怒火,于是他就找上了普通的女性。”
“他在女性的身上迁怒自己对妻子的感情,爱丽小姐是白色皮肤深色头发,我看吉莉安小姐的照片上也是,其他四人也是一样的外貌特点。”高正林调出了她们的照片。
“那么他有意识地寻找和他的妻子外貌相似的女性吗?”郑江的手指在床上轻轻敲着,“他的妻子也是深色头发的白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