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的，沈十一回想起那个星月皎皎的夜，他和成渝二人并肩坐在草坡上，成渝侧头看他时，眼眸里仿佛有星光 在闪，明亮而璀璨。
“十一，你会来的吧？ ”
那时他回答的毫不犹豫，笑着拍成渝肩膀：“当然，像你这种大户，吃一顿少一家，我求之不得！”
成渝面上似也带上了几分笑意，月光倾落在他身上，映得他眉目都柔和了几分：“放心，足够你吃，就算吃一辈子 也绰绰有余。”
“好啊成大少爷，你这是同我炫富呢？讲真，像你这样说大实话，很招人恨的！”
“你会恨吗？ ”
“嗯。”沈十一顿了顿，笑道：“如果你讨好我，我心满意足了，当然就不会恨了。”
“好。”他虽然是在开玩笑，成渝却回应的极为认真：“那我讨好你。”
哪有这样讨好人的？
沈十一笑得肚子都疼了，抛开这个霸道冷酷老子天下第一的表象，这个男人的内核简直笨拙可爱的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 ”
“因为你讨好我，我太开心了。”
沈十一抬手遮在眼眸上，赤.裸.裸的黑历史啊。这样一想，他好像真的有些渣，同成渝约定好的生日宴会，最后也 没能去成。
甚至连个当面的正式解释，和朋友间的告别都没有，只有一张过分简单的书信。
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成渝总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连发十四道申请调他入夙夜军吧，他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再说，如果这是报复的话，投入成本也太大了吧？
成渝恢复意识后，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三世的记忆一同袭来，一刹那，他的心头说不出是甜蜜还是遗憾。
成渝，做我的灯。
——人给你，真心也给你。
成渝，我是真的喜欢你。
成渝从修养仓中坐起，揉揉胀痛的眉心，而后对身边的白副将道：“他呢？ ”
白副将没反应过来，问道：“将军，您说谁？ ”
“沈十一。”
“沈少将比您清醒的早，已经被家人接走了。”
成渝：明明最后一个世界是他先死的才对，醒的竟然会比十一晚。
成渝：我不容
成渝回想起最后一个世界，他和十一并肩躺在躺椅上，他明明说了要比十一多活一秒，却没能做到。他走之后，他 应该哭得更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