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常常给你做。”
沈十一没有答话，用勺子取了一小块，送入口中，淡淡的清甜，微带着椰浆的果味，明明是甜美至极的糕点，沈十 —却莫名的品出了苦涩。
直到成渝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擦过他眼尾，沈十一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落泪了。
他上战场身受重伤，以为自己撑不过去时，都不曾落泪过。
成渝看着沈十一的眼神显得有些无奈，俯首亲在他的眼睛上，挨个亲过方才抬起头，道：“明明不是忘了吗？ ”
“怎么尝到这个，还会哭。”
“你每次一落泪，我的心就好像不会动了。”
“别哭了，十一。”
沈十一抬手遮住眼：“什么叫每次？ ”
“我只哭过这一次。”
他顿了顿，又断断续续道：“成渝，你又在说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成渝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上厨台，认真道：“听不懂也没关系。”
“十一，无论多少回。”成渝的声音郑重如同在宣誓：“我都可以，和你重头开始。”
“只要最后，是我和你。”
“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沈十一放下遮挡的手，垂眸看着他：“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
“没关系。”成渝认真的注视着他，道：“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些你忘记的事情发生之前，在八年前，第一军校时， 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
“从那时，到现在，如果心上始终有一个人，那个人，只是你。”
成渝的目光，就像是穿越他们不曾共同经历过的漫漫岁月，穿过人事纷杂，万物流转，穿过一切表象的虚妄与存 在，直直的注视进他的心底。
他的灵魂。
他是什么时候忘记，在第一军校时，成渝看向他的目光呢？冷淡的，不屑的，怀疑的，而后是热烈的，赤诚的，欢
沈：成渝，你是我的圆满【完结章】
喜的，在成渝的眼底，他好像永远都是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
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蓬勃生气。
明明那时，是他最彷徨最煎熬的一年，可因为有成渝的存在，竟不觉得有多难过。
也许，便是因为，只有成渝，始终是一如既往的透过一切外在的容貌，亦或是家世身份，只看着他，看向他的本 真。
在成渝的眼中，他永远先是沈十一，再是其他的。
沈十一手环一震，是时恪发来的信息。他点开一看，是他注视着成渝背影的照片，拍摄的人站在他的侧前方，将他 看向成渝的眼神拍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