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玉瑾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事啊,当时你又不知我是谁,会作出那样的反应并不奇怪,人之常情,我罚你做什么,快起来”说着伸手就去扶宋令璟。
宋令璟下意识地就看向玉子墨,注意到他的目光,凤玉瑾好笑道:“我才是你师父,我让你起来,你看他做什么”而后看向玉子墨,挑了挑眉,用眼神在询问。
玉子墨见状,轻声道:“起来吧”
宋令璟这才起身,恭敬地说道:“多谢师父师祖”
凤玉瑾看向玉子墨,调侃道:“师尊,你不会是虐待了阿令吧,要不怎么我叫他他却不敢起来,你点头了他才敢起”
宋令璟听后连忙说道:“师父,不是这样的,师祖他待我很好的”
凤玉瑾挑了挑眉:“那你这么怕他”
宋令璟脸红了红,小声道:“因为阿令总是会犯错,总是给师祖惹麻烦,经常挨罚禁闭抄门规”说至最后,声音低的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你师父我当年也没少挨你师祖的罚”凤玉瑾轻笑出声,看向玉子墨。
“啊!”宋令璟看向凤玉瑾,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犯了错就该罚”玉子墨轻声说道,而后又道了一句:“以后不会了”看向凤玉瑾的眼中尽是宠溺,凤玉瑾脸色红了红。
见此,一旁的宋令璟连忙说道:“师父与师祖长途跋涉,定也是乏了,弟子就不打扰师父与师祖休息了,先行告退”
在得到玉子墨的应允后退了出去,还很贴心地将门带上。
看着宋令璟那隐忍着的笑意,凤玉瑾挑了挑眉,这孩子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师尊,玉衡他们葬在何处”凤玉瑾本来是有些困意的,但被宋令璟这么一闹腾,睡意全无,忽然想起了玉衡他们。
“后山”看出了凤玉瑾心中所想,玉子墨沉声说道:“走吧”
后山,仙灵冢。
凤玉瑾看着那两座并排葬在一处的坟冢,盯着那墓碑上那两个熟悉的名字看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抱歉,时隔这么多年才来看你们”
将两坛千年果酿放在玉衡跟沈文轩的墓前,笑道:“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千年果酿,你们一定没尝过,味道比冀州那梅香酒可是好的太多了。原本想着,若是有机会便送与你们尝鲜的,未曾想......”说到此处,凤玉瑾红了眼眸。
“不过,现在也不迟,来,我敬你们”凤玉瑾拿起另一坛果酿,仰头灌了一口。见摆放在墓碑前的那两坛依旧完好不动的酒,笑道:“你们怎么都不喝啊,是这酒不合你们胃口还是...你们跟我客气什么,这酒多的是,随便喝,来,我给你们打开”
凤玉瑾拿起那两坛酒分别打开了,再放回那两座坟前。
“玉瑾”玉子墨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那盘腿坐在地上自说自话的人,眼中带着忧色。
凤玉瑾像是没听见一般,拿着酒坛对着那两坛酒碰了一下,笑道:“来,走一个”
仰头灌下一口酒后,看着那两个依旧不动的酒坛,蓄在眼中的泪水终是再也控制不住,不断顺着脸颊流下,又灌了一口酒,红着眼说道:“你们怎么还是不喝啊,是不是见师尊在这,你们没胆子,怕什么,有我顶着呢,罚也是先罚我,来,干,不喝就是不给大师兄面子。
沈文轩,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就你一直欺负我,总喜欢跟我唱反调,还天天咒我死,总是嚷嚷着要给我烧纸钱......”
他倒是希望现在躺在这的人是他,可终究还是......凤玉瑾吸了吸鼻子,仰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流下,可还是逐渐模糊了视线,恍惚间,凤玉瑾好像看见沈文轩和玉衡坐在他对面。
玉衡依旧还是带着那朝气蓬勃的笑意:“大师兄”
沈文轩却是臭着一张脸**Y**Q**Z**W**5**C**O**M**看着凤玉瑾,满脸的嫌弃:“哭什么哭,难看死了”
凤玉瑾看着眼前那两个熟悉的人,笑道:“你们......”
只见沈文轩挑了挑眉,拿起了面前的那坛酒举了起来:“不是要请我们饮酒,愣着干什么”
玉衡也是同样拿起了那坛酒,笑着看向凤玉瑾:“大师兄”
凤玉瑾见状,连忙也拿起酒坛,与他们相碰,三人相视一笑:“干了”
凤玉瑾仰起头将酒坛中的酒尽数饮尽,而后笑着向玉衡和沈文轩看去,这才发现,那两坛酒依旧纹丝不动的放着,哪里还有沈文轩和玉衡的身影,凤玉瑾终是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玉子墨见状,单膝跪下将凤玉瑾整个人揽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哑声道:“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