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痛到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面色惨白额头冒着大颗的汗水,眼神也有些虚晃,整个人正在昏迷的边缘徘徊,萧准突然有些紧张,难道刚踢得太重了?
“喂,你没事儿吧,我没用多大力气啊,你别吓我啊,我可不想负责!”萧准拍拍他的脸试图把昏昏欲睡的弗兰克唤醒。
弗兰克眼神一变,拉着萧准的手腕,整个身体一转,就被弗兰克护着后脑勺压在了shen下,地板凉悠悠的触感透过薄薄的T恤弥散整个后背。
“你TM装的!”萧准气得不行,双手被擒,连最简单的挥拳都做不到。
“我只真的疼,你难道不知道这儿对一个alpha来说有多重要吗?要是踢坏了你可要一辈子对我负责。”弗兰克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的呼吸全都打在萧准的脸上,那种温热感让萧准有些不适,脸颊微微发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
“你给起开!”
“别动,我那儿疼,帮我揉揉?”
萧准脸上本来是微红,这下全红了,跟个熟透的西红柿一样。
“你你你……”一向口齿伶俐的萧准结巴了,磕磕巴巴半天都说不出完整地话。
不同于平时的反应把弗兰克逗笑了,毫无压抑的笑声传到萧准的耳朵里,萧准恨不得立马找把刀砍死他,臭流氓还挺找死!
萧准眨巴着泛红的双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吸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弗兰克一瞬间的出神,萧准就趁着这会儿的功夫挣脱弗兰克的压制,站了起来,又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弗兰克!你个狗屎!”萧准怒吼一声,气冲冲的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坐在地上的弗兰克感觉到萧准身上几近没有的信息素在隐隐浮动,带着火药的味道。
他想,这次是把萧准惹毛了,不好好认个错怕是以后都不会理他了。
这么想着,弗兰克活动活动手腕敲响了他的房门,回应弗兰克的就是萧准扔枕头砸门的声音,“哐当”一声,把附在门板上听声音的弗兰克吓了一跳,差点就升天了。
弗兰克徘徊片刻,第二次敲门手还没碰到门板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人瓦伦。
“什么事?”
“老板,跟我们谈合作的代表已经到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弗兰克咂咂舌,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
“让他先到接待室休息会儿,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弗兰克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卧室的门,思来想去还是留了张字条给萧准,上面写着“记得吃饭”,苍劲有力的汉字和他的样貌不太符合。
萧准纵使心里不舒服这饭还是要吃的,估摸着弗兰克已经走了他就大着胆子出来,环顾一周确实没发现弗兰克的踪影后才安心的去到厨房。
刚刚瓦伦带来的饭菜还飘着香味,萧准随便挑了一袋,其他的都打包放进了冰箱,之后几天的饭菜不用愁了。
桌子收拾干净后萧准才看见弗兰克留下的字条,粗略的扫了一眼十分不屑的扔进了垃圾桶,全神贯注的享用美食。
吃完饭萧准就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张纸条,时不时往厨房方向看一眼,随后就轻轻拍自己的脸保持清醒,在心里暗示着自己那纸条是障眼法,弗兰克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好!
时间过去几分钟,萧准突然意识到瓦伦会送饭过来完全是因为弗兰克又吩咐,而吩咐的原因是因为看到自己在吃吐司……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后萧准焦虑的咬了两下手指甲。
“啊~烦!”萧准猛地弹坐起来,踏着重步去了厨房,蹲在垃圾桶边找那张纸条。
弗兰克忙完一下午的工作本来是想去找萧准的,却被突然出现的母亲打乱了计划。
弗兰克的母亲是华国人,陈氏家族的大小姐,从小受着高等教育,优雅又高冷的气质像一朵高岭之花,而冒险采下这朵花的就是弗兰克的父亲,婚后的二人不说感情多么好却也不坏,总归是和谐的。
弗兰克对他的这位母亲一直以来都怀着一颗尊敬的心,这尊敬之下却也有难以言说的惧怕。
“妈,你怎么来了?旅游玩得开心吗?”
陈以柔拢拢裙子优雅的坐下,喝了口瓦伦端上来的咖啡后才回答他,“开心,买了不少东西,还有给你的。”
“谢谢妈。”弗兰克有些不自在,却依旧保持着衣服云淡风轻的表情。
“听说你最近又找了一个人,还是个华国的?”
弗兰克眼神一闪,微微勾着唇说:“对,一个留学生。”
“还把人带你家去了,以前可没见你这样,对一个随时可能会回国的留学生你也是挺上心的。”陈以柔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透露着危险。
“我……”
“我还是那些话,“你玩儿可以,不要当真,你的身份可不是那种人可以高攀的,黛儿你还记得吧,她明天回来,陪我去跟她吃个饭。”
弗兰克沉默的点点头,陈以柔得到满意答案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的身份,呵……”弗兰克嗤笑一声,折断了手里的签字笔,齿状的边缘将他的手扎出了几个血窟窿,瓦伦抱着资料进来瞧见这一幕慌忙的拿来消毒药水和创口贴。
“瓦伦,待会儿去一趟萧准家,告诉他这几天我都会很忙,让他尽量不要联系我。”
瓦伦愣了一秒,随后坚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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