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出一口气，道：“他现在的确抓着我最要命的把柄，我还没办法和他正面刚。赵柯这是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啊……还是近期都甩不掉的那种。”
方帅不认同地摇摇头，蹲下身去把那件新裙子来来回回里里外外翻看了好几遍，听到何童飞问他干嘛，他头也不抬地说：“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之内的东西。万一他送你裙子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监视你，拿到你更多黑料呢？”
何童飞点点头，由着他继续检查：“那你找到了吗？”
方帅把裙子翻了个面，连箱子都检查了两遍，这才十分遗憾地摇头：“没有。”本来还打算找一点违禁品出来把人送派出所去的，现在什么都没有，计划落空。
何童飞倒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蹲下身去关上箱子，抱起来就往外走。
方帅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去哪儿？”并没有追上去。
何童飞头也不回地说道：“送到赵柯办公室去！”
他虽然答应了赵柯不主动去招惹乔杉，但人都威胁到他头上来了，还不许他去告个状吗？他这可不是去给赵柯添难题，他这是让赵柯更清楚的捕捉到乔杉的行动轨迹，方便赵柯更好的制定方案计划。
赵柯刚从电梯出来拐进走廊，就看到何童飞抱着一个大箱子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尤其是何童飞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乔杉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赵柯就明白何童飞是来干嘛的了。
于是，原本在见着何童飞后脸色变得铁青的乔杉直接就被赵柯拦在了办公室外面，气得直踹门。
何童飞把箱子往茶几上一搁，开门见山地说：“这是乔杉昨天晚上八点钟左右送到研究室门口的，上面指名了是寄给我的快递。哦，对了，他昨晚穿的是你的外套，至于围巾帽子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那件外套我记得很清楚，是前年我替你挑的。”
自从他给赵柯当助理后，赵柯的衣服基本都是他在置办，款式什么的，他记得清楚也是正常的。
赵柯眉心一跳，拨开箱子一看，脸色就变了。
箱子里躺着的那条裙子，虽然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赵柯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这是他这一年来在国外偷偷给何童飞定制的那些女装中的一套，就是在他回国前不久被乔杉一股脑搬走的那些女装。
赵柯拎起裙子仔细察看，听到何童飞表示方帅已经检查过了，裙子里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便很是恼火地说：“这是我给你买的。”
“啊？”何童飞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展开。
他原本还以为是乔杉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Lolita，就是为了羞辱威胁他，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赵柯给他买的。
“这是我在国外找人订做的，乔杉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走了。你要是喜欢就留着。”赵柯拎着裙子皱了皱眉，忽然把衣服丢回到箱子里，把箱子关上，道：“算了。不要了。我重新给你买。”
何童飞郁闷了一早上的心情忽然就愉悦了起来。他咧着嘴笑了起来，用力点了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