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帅把雷斌塞上车，目送邱雯雯开车离开，回过头去看向何童飞，担忧地问：“你一个在这儿行吗？要不，我俩先陪陪你们吧。就天宇这样，万一闹起来，你一个人也架不住他啊。”
他实在是不放心一个半醉的何童飞带着醉鬼邵天宇，别明天早上两个人都感冒了来公司。
方帅女朋友在一旁点头表示同意，何童飞也不矫情，和赵柯联系了一下，说：“那就麻烦你们了。赵柯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那先去我车里坐着避避风吧，外面这么冷。”方帅哈出一口白气，帮着何童飞一起把邵天宇丢进车后座，几个人一起上了车，开了暖气，瞬间觉得又活过来了。
车子里放着轻缓的音乐，方帅女朋友一上车就接上车载充电器开始玩手游。方帅无聊地看了几眼，扭过头去看向何童飞，问：“你什么打算？”
“什么？”何童飞抬眼看向方帅，一脸茫然。
方帅：“老大，还是天宇。你什么打算？”
公司内部八卦猜测不断，但方帅作为公司高管，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赵柯和邵天宇现在是在联手清理董事长和其他一些不对盘的董事在公司里的势力，但等他们清理完了之后呢？是不是就要开始他们之间的泾渭分明了？
何童飞默了默，扭头看了看睡得很不安生的邵天宇，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先把手头的项目做完。这项目，没有三五年都难说。到时候格局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方帅不是很赞同他这样的说法：“你自己心里没有个计较的吗？”
何童飞笑道：“所以我说我要先把手里的项目结束。不管以后他们之间如何做抉择，我都会跟着赵柯。他留下来，我就继续留下来。他要走，我就跟他走。但是，我要先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必须把项目完成了再走。做事，还是要有始有终的，对吧。”
方帅松了一口气：“你决定了就好。其实，你离开也好。”
何童飞眉心一拧：“什么意思？”
他不认为方帅会无缘无故发出这种感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但他还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方帅在探他的口风。
方帅踌躇片刻，说：“今天公司论坛被人爆了。虽然我及时控制住了，但还是流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出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你明天去上班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何童飞问：“爆了什么？”
方帅看了女友一眼，觉得这话还是不要当着女朋友面说比较好，便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打字。
半分钟后，何童飞收到了来自方帅的微信，让他整个头皮都发凉发麻——【有人论坛发帖，说老大是同性恋，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