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现在的情绪爆发。
余方眼睑微垂,听着钟满的话,就把视线挪到了他手上。
今年钟满大概没有好好学习,或者说是因为没有自己在边上看着他,逼迫他学习,不许抄作业,他就偷懒了。
所以钟满的手没有跟以往一样冻成一个大包子,现在只有小指边缘起了几个点。
余方指腹在上面摸了一下,钟满跟着就颤了一下。
“我让你剁了,没让你摸!”
“你人都是我的,手自然也是我的,我让它留你身上接着长,那是我仁慈,摸你手,你就这么慌了,我要是摸你别的地方,你不吓傻了?”
钟满眉宇之间满是暴躁不耐,“我他妈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你赶紧松手,我要睡觉了,你自己玩去吧!”
钟满第二天还要上课,不去早自习,也要赶第一节课,七点就要起床,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
余方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
这里就一间房间,还是余方的家,一晚上还长得很。
——如果钟满真能睡着,那就算了。
洗手间跟房间对立,钟满经过的时候心头狠狠跳了一下。
他已经恶作剧了,现在反悔时间也回不去,出来承认只会让余方的怒气更重。
不说还有可能蒙混过关,就怕余方贼精,自己发现。
钟满想想还是咬牙不说了,他总不能每次整余方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明明吃亏的是他,就算没有整到余方,余方也会报复他,不如就让他恶心一把。
钟满很有自知之明,说不了解余方,就真的一点都猜不出来那个人会做什么事情。
同吃同住两年,余方对钟满一切喜好了如指掌。
钟满独自在洗手间待的时间不短,这里自然是需要好好检查才能用的。
门一关上,余方就特别警惕的到处看了一圈儿。
根据钟满的喜好来,同样新的牙刷和毛巾,钟满选择的颜色花纹都会不一样。
余方很轻易的猜出钟满用了哪一个,然后排除。
当他发现另外的一份洗漱用品也被用过以后,就知道这是钟满拿它们做了什么。
他不慌不忙的把牙刷丢进垃圾桶,又再看了眼挂着的毛巾,用过的有两个,都是小号的。
一个比较湿,像是身上某处沾上水立刻就拿来擦了。
—个稍微干燥,若不是边缘有些皱巴巴的,都看不出来用过,这个应该就是等了一会儿才拿来用。
余方顺手又把这个丢进了垃圾桶。
洗漱台下有个小柜子,他再拉开拿出了新的牙刷和毛巾,模样和花纹跟他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