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么亲热了一下，身体还热乎着，此时都要觉得冷。
余方左右扯了扯被子，自己再趴在钟满身上，整个人兴奋得两眼发光。
跟钟满不一样，他有个时差，平时这会儿也没有睡觉，因为开心就更睡不着。
“你不告诉我的秘密，我自己想出来了，以后的圣诞节我都会陪你过的，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我都会去找你。”
按照余方的猜测，这大概是在钟满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成了执念。
他家里有个乖巧懂事成绩优异的弟弟，所以家里人都是宠着的，要什么给什么。
兴许是小孩子攀比好奇，说了句想要过圣诞，想要礼物。
于是钟满弟弟得到了，但是钟满没有。
大概又是家长骗人的把戏，说圣诞老人会把礼物装进袜子里。
等到来年，依然没有礼物，就又会换一个说辞，因为你的袜子不是圣诞老人喜欢的。
长大后的钟满看透了这些，但是内心却对这件事无法忘怀，甚至养出了一个收集袜子的怪癖。
余方觉得就算跟他猜测有出入，也八九不离十了，去钟满家只看见了一份礼物就已经印证了。
他把钟满抱得紧了些，有些人天生幸福，喜欢的东西总有人想尽办法送来讨他欢喜。
但是世上更多的人，需要自己默默承受孤独，被迫成熟，明白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们才能走到一起，互相取暖。
一晚折腾到现在，离天亮也就两三个小时，余方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东西。
到早上的时候，他都觉得头疼。
轻手轻脚出了被窝，又再给钟满把被子盖好。
本来想说给马老师打电话帮钟满请个假，又怕引起马老师注意，影响到钟满后面一年的生活，就作罢了。
他提前往买好的袜子里又装进去了一个小礼物放到了床头，出了房间再看客厅那棵圣诞树上还悬挂着的几个礼物盒，犹豫要不要一起拿过去。
早餐做得快，再叫钟满起来的时候时间刚好。
钟满本来还有些迷糊，看见余方的时候就瞬间清醒了。
睁着还有些肿的眼睛抓着被子就往角落躲了一点，“你昨晚对我用了什么妖术？”
余方挑了挑眉，“你记得？”
“你亲我一口，我都晕了！”
余方：“
“你是困了，睡着了。”
钟满眼神躲闪，他一把掀开被子，抓过椅子上放着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急匆匆洗漱完再回房间就看见了余方留给他东西。
校服口袋大，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钟满还是一把抓过来装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