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小小心心的抽着气,发生细小的呻吟呜咽声。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慕容清偷偷摸摸的赶紧往楚泽那边看去,然后伸手悄悄的抹去了那滴泪水。
楚泽不知是看到了,亦或是没有看到,但手下的力度又轻了几分。但即使是这样,慕容清也疼的有些受不了。
哇呜,好想哭。好想躲在被子里面,再用枕头蒙住脑袋。要是他是一只小乌龟就好了,他就可以哧溜一声缩进龟壳之中,任谁咚咚当当的敲他的龟壳,他都躲着不出来。
楚泽的指腹轻轻划过慕容清的伤口,见慕容清又是一缩,委委屈屈似路边看到的、受了伤的小野猫一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有那么疼吗?”当初他在战场之上,一时不察被敌军将领一刀刺穿胸膛,差点就死了的时候,他都一滴眼泪没掉,实在不理解慕容清为何会委屈成这样。
慕容清委屈的哼哼。“没有,一点都不疼。”
但身体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将慕容清明明委屈可怜的厉害,却又故作坚强忍着不说的模样看在眼底,楚泽心中一阵大动,扣着慕容清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去。
慕容清的鼻子立马被楚泽的气息填满了,细碎的鼻音透过间间断断的吻,断断续续的泄漏出来。
他小幅度的挣扎着,呜呜咽咽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于楚泽来说,这猫儿似的推搡只是为这绵长的吻,增加一点额外的情趣而已。
等到这记吻结束的时候,慕容清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下去,软绵绵一团的瘫倒在楚泽的怀中,小声急促的喘息着。
“刚才为什么抗拒朕?”楚泽的手轻轻的抚着慕容清的天鹅颈,似在安抚,又像在伺机而动,只要听到一句他不想要听的话,就能立马毫不留情的掐上去一般。
慕容清的头埋在楚泽的怀中,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唔……我生病了,只是害怕会传染皇上而已。”
楚泽垂眸,挠着慕容清的下巴柔声道。“好孩子。”
再次把伤口包扎好之后,退烧药也恰好熬好,被太监送了进来。慕容清看着那一碗似黏黏稠稠化不开泥浆的药,眉头皱成了一团。
慕容清左右看去。“芝兰呢?”
以前每次他要喝中药的时候,芝兰都会在一旁。她会在自己喝完中药之后,给他递过来一颗很好吃很好吃,但他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糖果。
楚泽接过那碗药,拿起碗中的小勺子,舀起一勺,细细的吹着。而后抬头看他,不紧不慢道。“朕喂你。”
慕容清觉得“受宠若惊”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用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