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其中那一道微弱的唿吸声略微有些凌乱;
而另一道唿吸声则是较为平稳……
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有人在无声低语,似是在颇有情趣地求饶。
然后,那诡异的声音之中,又夹着裘袍轻动、摩擦的响声。
听上去,有些诡异且大胆。
“咳咳。”段迁流与顾登霄先后清了清嗓子,示做提醒。
烛火的光亮围聚在三人身上,能够清楚地看到三人现下表情颇为古怪。
即便是清嗓提醒了,那迥异百倍之色依旧在继续。
齐长空眸色深沉地注视着金门前……
那处黑漆漆一片,视线混沌不清。
别说是金门的边边棱角,就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那古怪的声音在加剧,然后三人几乎是同时,听到了疑似陆佐之发出的轻“嗯”声。
几乎是立刻——
三人的脸色渐渐有所改变……
段迁流轻咳声稍微加大,脸色铁青地注视着深黑处;
顾登霄垂目看了一眼手中的灯笼,脸色不佳地继续听那深黑处的动静……
“主人,他们看得见。”陆佐之无声低语,睫毛上沾染着湿意,气息不稳,喉头蠢动。
“看见你这不知耻的下作模样岂不是更好,好让他们知晓你的真面目。”穆正清眸色沉静,语气如一,双手松松懒懒地环至在陆佐之身后,黑裘袖口浅埋在灰裘外袍下;
陆佐之则是环抱着穆正清的腰,手指紧抓着男人腰侧的裘袍,喉头轻蠢着,眼底除了浅浅湿意外……还有几丝淡淡的兴奋之意。
两人的距离极其相近,鼻尖微妙交错着,微垂着眼、默默无声地低语。
“你都敢犯贱了,就别怕被人看见。”穆正清气息声缓缓,但此声充斥着逗弄之意,“天生下作缺男人的你,怕是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不,我只要主人。”陆佐之颇为乖静地回应,双唇有些泛红的湿意,且动了动唇气息微弱地重复,“只要您。”
“先前在石柱旁,你看着那齐长空的眼神,当真是窝囊得不行。”穆正清略带鄙夷地低语,还故意刺激陆佐之,“见到我被欺负,你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你还算我的狗?”
“不,我是您的狗。那是因为您暗示我站在一旁别动,我才不敢上前……”
“你与那齐长空关系可不一般。”穆正清幽幽地说了一句,语气冷淡了几分,作势更是要收回手……
“那是在遇见主人之前,在遇见主人您之后,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您。”陆佐之乖乖且真诚地回应,眼底湿意浅淡加剧。
穆正清又无声说了几句;
随后,陆佐之便微弱地点头……
阶梯上的三人并未听见两人的交谈声,只是耳边传来类似喘息般的怪异声响。
三人颇为尴尬、脸色各异,站在阶梯上也不知该下不该下这阶梯。
直到,三人犹犹豫豫间,听到了一连串古怪的唿吸声,似是快要喘不过气般急促而压抑的气息声。
段迁流与顾登霄对视了一眼,眼底神情颇为诡异,但随后,便脸色不佳地瞥开了视线……
齐长空拿过了身旁顾登霄手中的灯笼,直接随手朝着阶梯下扔去。
那灯笼滚落至阶梯下……
一路光影、翻滚而去,照亮了四周。
灯笼掉落至穆正清的脚边、引燃,燃烧的灯笼照亮了金门前的状况。
穆正清与陆佐之正各自站着,脸上情绪皆是不多……
两人身后的金门,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悱恻流转的光芒,那些门上的花朵鲜活明艳、富丽别致。
穆正清稳稳地站在金门前,脸色无异地看向阶梯上三人;
而陆佐之则是站在一旁,用手拉着领口的轻绒,微垂着眼注视着地上燃烧的灯笼……
两人的嘴唇有些淡淡泛红,其他则是别无异样。
然而,阶梯上的三人,则是在看到眼前场景后,才仿佛松了一口气,缓缓地从阶梯上步下。
“这金炉和金香烛应该是要放置在何处才对,目前先得找找看四周可有放置之处。”齐长空收回了视线,与身旁顾登霄交谈。
“嗯。”顾登霄应声响应,赞同此言。
段迁流将手中灯笼递给了陆佐之,看了穆正清泛红的双唇一眼,才淡淡道:“你先站到我身后来,我们得查探一下这金门上可有摆放香炉之处。”
穆正清如常点头,站至了段迁流身后。
此时,偌大的金门前,陆佐之提着灯笼引光。
地上那燃烧的灯笼也熄灭了……
就在段迁流与顾登霄以及齐长空一边谈论,一边查探着这金门情况时,众人身后吹来一阵阵令人发寒的阴风。
“看来这密道口没被巨石堵上。如此大的风,怕是”大殿”的大门也在之前摇晃中被冲开了。”段迁流不悦地皱眉,似是觉得有些冷,目光在金门上懒懒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