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刚到,冷逸望了沈池一眼,不用开口他便主动站了起来,跟着冷逸去办公室。
同学们交头接耳,反正在他们心中对冷逸的惧怕已经到了一个高度,大多数人都是为沈池捏了一把汗,少数人则是幸灾乐祸。
冷逸坐在办公室,望了一眼沈池:“最近你爷爷奶奶身体好吗?”
沈池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面色却是冷淡的回答:“还好。”
冷逸:“虽然你非常懂事,但也不要太劳累,小孩子的身体还在发育中,该休息的时候多休息。”
沈池把他的话在心底过滤两秒,瞬间就明白了,这人应该是知道自己家庭艰难,以为之前自己在课堂睡觉是因为在家太累?
虽然不是这个原因,但他不想解释什么,沉默的点点头。
冷逸从抽屉拿出了一支药膏:“你手受伤了,这个给你吧。”
受伤?沈池看着手背上一道浅显的伤疤:“不是,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造成的,因为太深了才保留到现在。”
冷逸皱着眉头,依然被厚重的眼镜和刘海挡住了大半凌厉:“小时候?这似乎是枪伤。”
沈池想着老师学问渊博,竟然连伤口都看得出来,不过他也没打算瞒着:“以前在老家好像遇到一个人,还有很多拿枪的,因为当时我才七八岁,到现在十年了吧,记不清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冷逸默默的点头:“嗯,以后多休息些,不回家的周日到我那儿补习,去上课吧。”
沈池听到他的话还是很疑惑,点点头走了回去,冷逸不是最讨厌与人接近吗?从来没听过他帮谁辅导过作业。
当然,也有可能是同学太害怕他了,所以绝不去请教。
冷逸看人走远后,淡定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暗色玉石,目光柔和了许多:“找到了。”
回到班级的沈池又听见了罗义的冷嘲热讽,他只是面色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罗义被他看的差点想动手打人,却又被紧跟而来的冷逸斜了一眼,立刻全身僵硬老实了。
晚自习终于结束,罗义二话不说就飞奔出去,沈池当然知道他干嘛,好不容易约到的校花,当然要早点儿出现,哪怕只能逛逛操场拉拉手。
沈池独自回寝室,他比较幸运,分到的寝室是四人间,而且由于言郁平日里比较少说话,基本上没什么交流就睡觉了。
当晚,沈池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家破人亡,梦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甚至差点连自己这幅身子都被逼去卖,然后他死了,还是被人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