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一个劲的掉眼泪,这让他更加嫌恶,烦透了这个在他看来假惺惺的女孩,随后,在母亲的逼迫下,他和她结婚。
婚后他对她的怨气更甚,于是轻则无视冷眼,重则羞辱谩骂,他觉得自己很不开心,又绝不承认自己被一个虚伪的女人牵动情绪,于是更加变本加厉。不是没见过她守在门口傅傅切切的眼神,不是没有感受过餐桌上无微不至的关怀, 可她低眉顺目的模样更惹的他心里烦闷。
有几次深夜回到家,他看见童以沫就那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小的身子日向雏田蜷缩着,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轻轻皱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日子一直平平淡淡的过着,像是潺潺的流水,在不经意间,慢慢消磨着人的热情,使人习以为常,直到,叶静婉又回来了。
情绪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掩盖在平静下的沸腾不甘寂寞,他更加苛刻的对待童以沫,刁难辱骂,想要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可她却好像打不到的野草一样,不管你怎样蹂躏,始终生生不息。
傅慎行气急,整日与叶静婉厮混在一起,夜不归宿,连母亲突发肺炎也不知道,后来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在以沫的照顾下已然康复,听说那段时间童以沫怕别人照料的不尽心,事事亲力亲为,经常累得直接睡在病房。
那时,他只当她太狡猾,太虚伪,懂得收买长辈的心,母亲得知他是和叶静婉在一起,痛骂了他一顿,他也把这笔账算在童以沫头上,对她更加厌恶,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这么多年,他简直无法想象,她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子,是怎么扛下这些年丈夫的冷待欺辱。
初见明明是阳光一般温暖的太阳花,却被他埋在阴冷的土里,一点一点被吸干养分,变得萎靡颓败,最后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曾来过。
耳边又有声音在嘶吼,沙哑嘲哳,如杜鹃啼血般绝望又决绝。他看见童以沫站在大火里,字字撕心裂肺:傅慎行,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和和美美,一生逍遥快活,你可千万要继续冷清冷心,你不要后悔,否则,你必遭锥心噬骨之苦,剥皮抽筋之痛,万劫不复!”
他现在当真是,锥心噬骨,万劫不复!